想到这里,祈冰若有所悟,是不是因为刘莎莎妈妈这类居住在里弄房的人,觉得自己受到教育不同,家庭背景不同,以及久居具有一定文化积淀的里弄房子,自觉高人一等,自然生发出一种所谓的优越感呢?祈冰结合自己初次踏上迎江路和中山大道时的震撼,觉得自己的推测有点道理。
铁路外的人觉得铁路里的人有种俯视的感觉,而铁路外的人对于这种有辱自尊的俯视行为感到不悦和不甘。两边的矛盾、冷漠、歧视和敌视似乎由此而起。
似乎找到了原因。祈冰忘了正在上课,一阵兴奋,不由自主将手往桌上一拍,只听“啪”的一声,惊得老师和同学都往他这里看。
上课的物理老师大怒:“你不想上课就请出去,不要搞的这么一惊一乍的。”
祈冰闻言懒得解释也无法解释,顾自用手蒙住脸想着自己的推测。
刘莎莎这时也回过头来,用眼睛瞪他,警告他。祈冰通过指缝看见已变形的刘莎莎瞪眼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差点笑出声来。
下课后,刘莎莎急忙问他什么回事,搞这么大声,对老师有意见,还是自己发神经。
祈冰小声跟刘莎莎说道:“这个响声还跟你妈有联系呢。”说完,用手蒙着嘴乐。
“什么呀?跟我。。。。。。”刘莎莎发觉不对,即刻停住了后面的话语。“等会,你跟我说清楚,要不——”刘莎莎做了一个掐的手势。
放学的路上,刘莎莎追着祈冰要他说清楚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志军也觉得蹊跷,这两个人什么回事呢?上学还好好的,现在倒是闹腾起来了。于是便问道:“你们有什么猫腻啊,藏着不说啊。”
刘莎莎气恼地说:“就是他坏,刚才那声响,你没听见啊?”
志军回答说:“我听见了啊,他发梦魇吧,哈哈。”
刘莎莎接着调侃道:“哪里啊,是发神经呢。嘻嘻。”
祈冰不温不恼地说:“还有什么好听的,尽管说来,我祈大侠接招就是,呵呵。”
刘莎莎柔柔地瞥了祈冰一眼,说道:“就你脸皮厚呢,还嫌不够啊。快说,从实招来,要不,我就掐你。”说完,刘莎莎一只玉手冲着祈冰的胳膊而来。
祈冰并不躲闪,反而伸出胳膊:“你往这里掐,使劲掐啊。”
“你怕我不敢啊,我就使劲掐。”刘莎莎用那只玉手使劲掐了祈冰胳膊一下。
祈冰不动声色:“不疼啊,你用劲啊。”
刘莎莎笑了:“你一身厚皮,掐了也白掐,反而浪费我的力气。不掐了。”
刘莎莎那一掐,还是有点疼的,只是祈冰忍住了而已。祈冰觉得刘莎莎的手特别柔软和温暖,即使是掐他,他也觉得很惬意和自悦。虽然他们时常在一起上课,或是玩耍,除了上次去东湖,他们曾经手拉过手,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身体上的触碰。
刘莎莎觉得祈冰的眼神有点异样,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心里不免有种被撩拨的感觉。凭着少女的直感,刘莎莎查觉到祈冰内心的喜悦。为了让祈冰说出那番话的缘由,刘莎莎假装不在意,要祈冰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