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事啊。那时候小吗,哪顾得了那么多啊。”
祈冰后怕地说:“要是我们把列车颠覆出轨了,那是多么大的事啊,现在说不定我们还在坐牢呢。”
“也不至于吧,不就一颗钉子嘛。”
“哪只有钉子的事呢。还有呢,当时志军说要拿钢钎来压,你说说,他要真拿来了,放在铁轨上,列车保不准会出轨呢。”
“那是,那是。不过,当时我们都没同意啊,这点常识我们还是知道的哦,呵呵。”
他们走在铁轨的枕木上。这段铁路是备用铁路,平时很少有列车来往。以前他们经常在这段铁路上玩耍。
现在他们谈到以前志军拿钢钎压大刀这件事,祈冰便灵机一动,借用这个话题敲打一下华子。
“当时志军听了我们的意见,他也没敢拿钢钎来压大刀。如果他不听呢,硬是放在了钢轨上,那后果会是什么样呢?”
华子不假思索地说:“那还用说,翻车呗。”
“是啊,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了。问题的关键是志军这个人当时还听劝,所以事情也就避免了,不会发生了。”祈冰话中有话地说。
华子也不是智商低下的人,祈冰话中带刺,他是听出来了。既然知道祈冰另有所指,华子也不想接这个话茬,他不想把这样的话题往自己身上揽。华子现在知道祈冰约他出来的真实原因了,他是想打探自己的心思。其实华子也不想把愁容印在脸上,只是近段时间他和蔡美娟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的确把他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虽然在酒宴上,他极力想掩盖自己愁闷的样子,但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眼下祈冰旁敲侧击想掏摸他的内心所想,作为华子来说原本是可以跟他诉说的,但问题是这种愁绪是不能跟他说的。正是以往没听祈冰他们的劝,事情才会搞得这样一团糟,现在他有何脸面去谈论这件事情呢。于是华子干脆装傻,不应祈冰的话题,沉默起来。
见华子沉默不语,祈冰知道他有意躲避他的话题。祈冰心想你不说,不回应,自己不妨干脆来个“巷子里赶猪——直来直去了”。
“喂,你怎么今天这么惆怅啊?不像你的为人啊?”祈冰直接问道。
“还好啊,没什么啊。”
“没什么?呵呵,你蒙别人还行,蒙我?没门!说实话吧,是不是跟蔡美娟闹掰了?”祈冰眼光直勾勾盯着华子的眼睛。
华子躲闪着祈冰的目光,低着头反问:“你怎么知道啊?”
“还用说吗?都写在你脸上了。”
“真掰了?”
华子点点头。
说道这件事情上来了,那幕和蔡美娟闹掰的场景一下子就浮现在华子的脑海里了。细细想来,他和蔡美娟的交往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刚开始华子也并未想和蔡美娟发展什么男女朋友关系,后来接触时间长了,蔡美娟娇柔的面容,温柔的性格,丰富的知识……都给了华子以深深地触动和却之难去的诱惑。
华子当时冒充大学生认识了蔡美娟,并以此为契机,不断去接近蔡美娟。同时华子开朗和豪爽的性格也深深吸引了蔡美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炽烈,若得蔡美娟甚至到了翘课来约会的程度。蔡美娟来自一个偏远的乡镇,穷乡僻壤,孤陋寡闻,未曾见过大城市,大世面。现在来到滨江这个大城市读大学,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一切是那么稀奇和新鲜,又是那么震撼和惊讶。而生在大城市的华子此时主动接近自己,使得蔡美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直保持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当中,他们的足迹踏遍了滨江的商场剧院、宾馆酒店以及大街小巷。蔡美娟要熟悉大城市的生活,要融入到大城市的生活之中去。华子可以帮助她,并满足她,因为华子也是”小小时装店“的合伙人,他赚了一些钱,加之个性豪爽,花钱大方,更是赢得了蔡美娟的好感。
常言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溜子冒充大学上一事,最终还是被蔡美娟发现了。
华子使出浑身解数,一再解释事情的缘由,说是对蔡美娟一见倾心,想和她交朋友,故而用了这招,希望她看在两人的感情上原谅他。
蔡美娟气恼了几天没理华子,华子那几天几乎天天守在蔡美娟的寝室楼下,希望她能谅解他,宽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