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析心中一紧,欣喜若狂。果然,他才是殿下最信任最重要的人,什么青红叶苏宛,能跟他比么?!没关系,那两个女人早晚会死的,区别就在于是他动手还是殿下动手而已。
不过他还是希望能自己动手,殿下太仁慈,总喜欢一刀了结人家性命。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以后杀人的事就让他做,殿下就等着洗好名声登基就行。
不得不说秦子析你想太多,就风琉月这名声,这手段,注定是暴君一个。更何况,大雍的百姓就没指望过十一殿下还能正常,洗洗睡得了。
“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望。”说完,带着一众侍卫冷傲的走了出去。
夙玉低眸,难得看了风琉月一眼,见他嘴角噙着冷笑,也不敢多问,只道,“殿下眼下要如何?”
流月目光露出厌恶,看着室内跪了一地的众人目光就像看死人一样,森冷的声音,“滚出去!!”
“是!是!”一众人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室内除了隐在暗中的暗卫,就只剩下夙玉与风琉月二人。
烛光摇曳,外头月光碎了一地。树影婆娑,一时静逸,院里院外,光影交错,又是另一番世界。
红烛光衬得那人面如玉,人映桃花,风眸流转如秋水波光,薄唇微抿,不怒而威,孤冷贵气。加上那红衣白襟,淡漠疏离的气质,真真是如同神祗那般俊美,有那么一会儿,夙玉失了神。
“夙玉。”流月压低了声音,明明是毫无感情波澜的清冷声音,但夙玉却感到四周空气猛地降低,他的心瞬间紧缩,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
“本宫一向知你心中有数,可这次,你管的太多了。”
压低的狠戾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夙玉猛地单膝跪下,后背冷汗滚落。殿下性情不定,唯有一点不变,最记恨他人妄想给自身脱罪。
“殿下明鉴,属下也是迫不得已。”他那些小动作在殿下眼里,恐怕连阴谋都算不上,不过是后院那些女人都不屑玩的把戏。
流月抬起头,烛光下,那阴柔孤冷的面容愈发俊美了,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腰间,凤眼微眯,眸间虽冷,那眼底流转的波光潋滟却是勾魂夺魄。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的手指,视线移到桌上那一张信纸,在那上面轻轻敲打,如同抨击在夙玉心上,一下一下。
“周侍人一事,你多此一举。”他的声音很冷,目光凌厉如刀,压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将夙玉心底那几分挣扎毁的一干二净。
他是风琉月的人,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到哪里去,周芸的毒是他下的,殿下另有打算,只是他的动作只会让那张大网打捞的更快而已。
三公主一事后,雍京上下被清洗,看起来已无大患,实则暗地更加波涛汹涌了。根据青州传来的消息,那个人早到了雍京,只是殿下迟迟没有动作,他才擅作主张让安妃做了替死鬼,一举三得。他琢磨不透殿下的想法,但他却很清楚,时间不多了。
夙玉抿了抿薄唇,正要开口,却见风琉月手执折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音色清冷连绵,“可本宫得承认,你帮了本宫一个大忙。”
瞳孔一缩,夙玉跪着拱手一礼,“殿下过奖!这是属下的本分。”
流月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该做的都做了,就等鱼自己上钩了。她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夙玉,风眸清冷,性情也极为清冷,不同于风琉月的阴戾,夙玉骨子里散发的是疏离。
她深邃的眼眸幽深一层,该说风琉月的运气好还是老皇帝疼风琉月疼到骨子里,秦子析也就罢了,夙玉这样的人也到了风琉月的手中。
流月不可否认,比起夙玉,她更喜欢秦子析,因为秦子析从来不会去揣摩她的心思。夙玉嘛,她危险的眯了眯双眼,她还不想窝里反,更何况,他并无反叛之心。
夙玉这个人,跟秦子析相比,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