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大表哥,叫得这么亲热干什么?”柳承业觉得不对劲,“看你那花痴样……喔!你不会是看他英俊潇洒,喜欢上人家了吧!”
“承音啊!”柳方氏睁大了双眼。
柳广发也觉得惊讶。
柳承音连忙摇手,但却十分心虚,“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们的敌人啊。”
“不是最好,”柳承业指着妹妹的头,“他不单是我们的敌人,我听说他对女人可没一个认真的,你别死活都要倒贴上去。到时候小心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总之现在公司有人等着我们露出痛脚,我们一切小心为上。”柳广发最担心的还是这一对才疏学浅的儿女。
柳承音想起什么,说:“今天我听公司的人在讨论说公司闹鬼,采购部的阿丽被鬼吓得病倒了。”
柳方氏扯起一抹冷笑。
柳承音见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意识到什么,“难道是你们……?”
柳承业得意极了,“闹鬼是假,采购部的阿丽是我们放她假的,以前老头子最讲究这些东西,所以聘了专门的驱魔师傅,慕亦扬一上来就把人家给解雇了,我们不搞些东西出来,怎么对得起大家?”
“搞得鸡犬不宁,这样有什么好处?”
柳方氏说:“你不懂,就是要闹得那个慕亦扬鸡犬不宁,看他还怎么得意。”
柳承音无奈,虽然家人对慕亦扬视如仇敌,但她心里却不这么想,慕亦扬并不是柳月盈的亲生子,也就是说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她甚至还很庆幸,能跟慕亦扬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这不是近水楼台么!
想到此,柳承音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甜蜜的笑。
围棋会馆,“老柳,不是我说你。”崔宏一边着下棋子,一边责备对手。“慕亦扬这一上,你们一家人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知道。”柳广发说道。“我今天来见您,还不都是因为这个。”
“哼!现在才知道我的重要。”崔宏给他一个白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支持我进董事会啊。”
柳广发面露难色,“你也知道老爷子多固执,我虽然是总经理但很多事情都是他在主持,以前有他在我说不上话啊。”
崔宏沉思着下一步棋。
柳广发趁机说:“老崔,慕亦扬这么厉害,你就不怕?”
“怕得了多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崔宏说得朦朦胧胧。
“我们柳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逼急了狗急也会跳墙。”
崔宏难得抬眼看他。
“老崔,情况你也看到了,慕亦扬有老爷子全力支持,我也相当的势单力薄,我们也需要人支持的。保你进董事会不是问题,我只担心老崔您的意向。”如果连崔宏都偏向慕亦扬那一边,那么他柳家胜算可就微乎其微了。
“老柳,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交情了,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崔宏笑道。“慕亦扬那小子,算个毛啊。”
柳广发松了口气,“可就这么说定了。”
“下棋吧,到你了。”
“我哪里是您的对手啊。”柳广发笑道。
崔宏沉着地下着棋,脸上带着笑容,他之所以还能这么平静,是因为早在今天之前,慕亦扬就已经跟他打过罩面了,而且人家那才叫个有诚意,亲手送他一块价值几十万的百年榧木棋墩。
懂行的人都知道,围棋盘以榧木制的为上品,榧木一般生于海拔3000-4000米的高山顶峰,材质坚实牢固,纹理细密通直,色泽金黄悦目,气味芳香怡人。棋手下子时,其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棋盘更是会微微下陷,棋子附盘上稳如泰山,收盘时,用毛巾醮热水一擦又会恢复原状。
如此典雅之姿,吸引着无数收藏家和围棋爱好者,当然也包括崔宏。
人家慕亦扬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要联合他一起除掉柳家人。
崔宏不是傻子,他当然会想,如今慕氏是慕亦扬的天下,虽然柳家人现在还有个柳月盈在撑腰,大孝子慕亦扬在看他养母的面子上不敢乱动,但以这小子的脑筋,迟早都会把柳家人赶出舞台,与其做困兽斗,不如强强联合,与其合纵,不如连横,想进董事会,想在董事会里站稳脚跟,该往哪边靠,他心里明白着呢!
更何况他现在正在加紧收购慕氏的股票,更要小心谨慎选择合作对象,选了柳家人,惹火的慕亦扬,这小子发起疯来找人盯着他,事情都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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