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月不理会她的呆怔,扶着她的手,就进了屋子。
下人们都是精明的,一瞧这架势,大多数的奴婢都是退到了屋外,只余了两个心腹守着门口。屋子里也不过就那么两三个伺候的。
“嫂嫂莫哭,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哥哥向来感情要好,怎么就会吵了起来?”
“要说这个,还得从那个红袖提起。原本是那红袖做错了事,我不过就是罚她在门前跪了半个时辰,不巧竟是被阿挚看到她竟然是晕在了院子里。阿挚说我苛待了下人,这于侯府的声誉有损,而且又提及她是祖母所赐,我便是罚她,也该顾及到祖母的面子。我一时气不过,便与他争吵了几句,谁成想,他竟然?”
听到这儿,苏惜月是再明白不过了,摇头叹息道,“嫂嫂可曾问过哥哥为何要宠幸了这个丫头?”
“还用问吗?他先是责怪我罚了她,再是赌气歇在了书房,这不都是明摆着的?”
“嫂嫂可确定那红袖就是与哥哥有了夫妻之实?”
程子兰的脸色有些白,有些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程子兰身旁的陪嫁嬷嬷见王妃是来为自家小姐做主的,便回道,“还请王妃为我家小姐做主。次日一早,便有人现了红袖躺在了那里,那被褥上,还有了落红。世子什么也没说,倒是来过院子两回,可是都被小姐给挡了回去。”
“嫂嫂,你为何就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与哥哥之间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儿?你不信任哥哥,才给了那个红袖以可乘之机!那个红袖,我刚才也见了,的确是个不好相与的。”
“月妹妹,你可要站在我这边!你若是也不肯帮着我说话,我岂不是?”说着,程子兰便再度哭了起来。
“好了,嫂嫂快莫哭了。来人,去看看世子回来了没有?就说本宫在这儿等他,请他过来说话。”
“是,殿下。”
外头的人也不是傻子,听到苏惜月用的自称是本宫,而不是本小姐,就知道这二小姐是被气着了。只是,具体的是帮着世子,还是帮着世子夫人,她们可是猜不出来。
很快就有人来回了话,“回殿下,世子倒是回府了,现如今在书房,只是没想到,那红袖正跪在那里缠着世子不让世子过来呢。”
“放肆!这府中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是也敢拦着主子了?”苏惜月这话的声音极高,显然就是说给了外面的奴婢听的,也等于是在变相地为程子兰立威。
程子兰还在哭着,没有明白过来,可是她身旁的嬷嬷却是个明白的,知道王妃这是肯为小姐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