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回去之后就老实的看孩子照顾老婆。”普达浑身精瘦,连带脸颊也是凹陷了下去,很是高瘦,此刻面带惆怅的说道。
“废话!都以为出来时挣钱来了,谁知道这有多难混,你我兄弟也算一场,这次弟妹去了矿场也没有音讯,要是真……真回不来了,我们”巴桑长得浓眉大眼,体型魁梧,此刻这个热血的男儿虽然口气粗狂,不过也能听出其中的无奈与辛酸。
“别说了哥,会没事的。”普达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制止了巴桑继续说下去,默念着喇嘛教语言,祈求着自己媳妇平安。
而巴桑则是一口闷一口的喝着茶,似乎这就是酒一般,兄弟俩都有点沉重。
“先生,要酒吗?”服务员瞅准了巴桑,见机的问道。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多少钱一瓶?”
“啤酒一瓶十块。白酒一瓶五十。”因为在火车上,基本上东西两块一瓶的啤酒也会翻涨五倍。
巴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口袋,要说自己出来每天辛苦还不都是为了妻儿,忽然有点想自己婆娘酿的稻酒,十块钱在自己家那里能买一只鸡了,吸了吸鼻子,巴桑还是摇了摇头。
服务员觉得自己又白忙活了一场,鄙夷的看着着么豪迈的汉子,竟然被十块钱难住了。
“慢着!”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对面的无灯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叫住了服务员。
“来三瓶啤酒。”无灯一直没有表情,直到拿到手里酒瓶,便推到了巴桑面前两瓶。
“你这是?”巴桑不明就理的问道。
“既然有缘,不如喝几杯。”对着桌子就开了下,啤酒的酒温还算不错。
“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喝你的酒。”巴桑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但是也明白君子不受嗟来之食这句话,这是男儿的骄傲。
无灯听到这句有点愣神,不愧是个有志气的汉子,至于怎么沦落成这样,耐人询问的同时,无灯轻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这是白喝的?”
“你的意思是?”巴桑不明白的望着无灯。
“刚才你对桌子抖了几下对吗?”挑眉道。
“恩。”自己一直有这个毛病。
“刚才我的脚边一直有只蟑螂,你这一抖桌子把它压死了,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似乎感觉自己挺有表演天赋,无灯在旁边好奇的目光下,从桌子腿下拎出了一之蟑螂。
“还真有!”普达也好奇的凑了过来,无灯手上的的确确是有种蟑螂。
“不可能火车上怎么会有蟑螂?”服务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车厢内会有这个。
“说不定他来串门呢?”无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把蟑螂扔出了窗外。
也只有自己清楚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复制一个虚像的蟑螂,只要自己脑袋里有,便可以复制出来,活灵活现但是只限于死物,而且出来之后五分钟之内便会消失,这也是把它丢出去的原因。
“既然还有这等事?”见眼前的人也不像是怕蟑螂的人啊,要是说很死西藏长大的,别说是蟑螂,蛇老鹰这些都是经常杀着玩。
“我就说要好好的感谢你不是?”无灯眉头一挑,目光诚恳的说道。
“那好吧,四海都是兄弟!”似乎是无灯给他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巴桑也是不在讲究这么多,便和无灯一起喝了起来。
连普达也是凑上来,很快又要了几瓶,几人也是喝的畅快,期间聊了些很是有趣的事物,对于巴桑这个汉子无灯还是很欣赏的。
喝着巴桑似乎来了酒气对着无灯惋惜道“没想到你这么个风趣的人竟然怕蟑螂。”
无灯只是嘿嘿一笑,不做回答,三人相处的很愉快。一时间也到了下车的时间。
“多的不说,就这么先走了,要不是急我们真打算带你回家喝上几杯。”直到下了车,巴桑挥了挥有力的胳膊,对着无灯遗憾道。
就这么送走了巴桑兄弟,无灯特意去找了家不错的西藏饭店内好好地吃了一顿,也在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自觉已经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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