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咱们就去!”王鸣呼的站了起来。
“可是,咱家没那么多钱啊!”杜二喜一想起江北市里医院都是雁过拔毛的地方,不禁发起怵来。
“钱我有!”王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我这三年的积蓄,足够给我爸看病了!”
晚上七点多钟,天还没黑。
杜老边正在自家的葡萄架下面仰靠在藤椅上乘凉,旁边就是一脸横肉的杜富贵。
杜富贵原来是犁县里的二流子,偷鸡摸狗,爬窗户听墙根,啥事儿都干。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和县里的一个大混子搭上了关系,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在犁县里耀武扬威,就是在县城里,那也算个人物了。
“三大爷,树地的事儿,你可多给我费费心啊!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杜富贵看杜老边要喝水,就赶紧把茶杯送到手里。
“富贵啊,王老蔫就是个瘪茄子,怎么捏骨怎么是,就是那个王大奎虎啦吧唧的,不好办!”杜老边眯缝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种土皇帝似的小日子。
自从他当了这个居委会会长之后,土房变瓦房,自行车变摩托车,瘪瘪的腰包里也鼓囊起来,还娶了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媳妇。
甚至一直看不起的小女儿杜小娟,也开始以有个这么牛叉的老爸而出去炫耀。
这一切,得来的多么不容易啊!
他可不能因为帮杜富贵办树地的事情,就把自己这幸福生活给弄丢了。
王大奎就是头疯狗,真要是办急眼了,把他打成残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杜富贵,想要办树地,先要处理王大奎。
一说王大奎,他就又想起刘月娥来,心里面那个痒痒,吃不到嘴的肥肉才是真的香呢!
“嘿嘿,不就是王大奎吗?三大爷,这事儿我来办,保准叫他半年下不了床!嘿嘿,叫他那个小媳妇哭死!”杜富贵更不是好东西,对刘月娥早就垂涎欲滴了,没准把王大奎弄了,就有机会把那个小女人弄到手了!
“行,只要你能把王大奎收拾了,这树地就是你的!”杜老边一拍藤椅的扶手说。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杜富贵顿时大喜,那片树地足够大了,他打算在那里种植药材,一年少说也能办个十万八万的。当然了,这事儿没两下子的主儿也干不了。
“老边叔,那树地的合同?”杜富贵忽然想起来,王老蔫承包树地那可是有合同的,人家真要是拿出来,事儿还真不好办。
“哼,毛合同?我早就办回来了,要不然今天早上王老蔫也不会气昏过去!”杜老边得意的哼了一声。
“老边会长在家吗?”这时候,大门外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来。
杜老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冲杜富贵努努嘴:“行了,你回去吧!”
杜富贵贼兮兮的一笑:“老边叔,是王家县王黑牛的媳妇儿吧?”
“去去去,小兔崽子耳朵倒挺灵光!”杜老边笑骂一句,就赶紧起身去大门口。
……
市医院里,王老蔫躺在病床上,没好气的瞪着王鸣,还为王鸣离家出走的事儿生闷气。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儿子回家了。
“杜老边这老东西,太欺负人了!”杜二喜坐在床边气鼓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