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接过酒说道;“谢了,咱们干一杯。”
王龙干笑一声附和道;“祝大家登山愉快。”
一口酒下肚,顿时感觉好清爽。
一边的吴洋从包里翻出来一面旗子,上面有几个大字。河北驴友。
原来这货是河北的啊,吴洋在那自顾自的傻笑着。嘴里还阵阵有词;“这座山就叫贝贝山。”说着还鄙视的看了我们一眼。
休息一会之后,我们从这座山的后面下去,我在队伍的最后面,负责放绳子,很快,吴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我是每到一个树的旁边,就把绳子绑好给他们扔下去,等他们下去一段距离之后,我拆掉绳子才能往下走,山的后面不是特别陡,军用手电光线照的特别远。
“李想,你慢一点,”王龙的声音在下面响起,断断续续的,看来他们离我很远了。
关掉手电,山上漆黑一片,不时有那种说不出名字的鸟在树上叫着,听起来有点渗的慌。对讲机里刺刺啦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断断续续的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确实是徐贝的声音。
我急忙喊道;“能听到吗?能听到吗?”山里一片死寂沉沉的,我的心跳声都能听见,对讲机那头依旧没声。
“张帅,王龙,”我大喊着,山上只有我的回音,望着漆黑一片的山底,心里还是有点后怕,我找了一个小石头坐了下来。
掏出手机,上面浮现着几个大字。无服务。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今晚要一个人在山上度过了,”抽完一根烟之后,望着手电筒照到的地方,我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时间越来越快,月亮已经下山了,我还在走,此时,我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浑身没有力气,眼皮还在打架,就这样走一阵歇一阵,天快亮的时候我才下了山。
望着太阳探出的头,我感觉希望来了,我赶忙加快脚步向帐篷走去,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太阳升的越来越高。终于在大中午,我看了那片熟悉的帐篷。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帐篷靠近,很远就听到了吴洋嘻嘻哈哈的声音。
张帅和王龙那几个都不在,只有吴洋和他那两个朋友在玩牌,吴洋那两个朋友不太爱说话,估计受了吴洋的影响,一路上也没和我说过话,他们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呦,李哥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吴洋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提着背包没有理会吴洋,转身就往帐篷里面走,身后吴洋的笑声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帐篷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脚步声是朝我帐篷这边走来的,“是徐贝,是徐贝,”我急忙出了帐篷。
柴静着急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激动的看着柴静;“徐贝呢?还在睡觉吗?”
柴静低着头没有说话,顿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急忙推开柴静,往徐贝的帐篷里跑去,手拉开帐篷拉链的那一刻,时间过的好慢,帐篷里空无一人。
我转过头,柴静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徐贝人呢,徐贝人呢?”我着急的质问道。
许久,柴静才打开话匣子;“昨天晚上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徐贝听说你还在后面,就特别着急,说要去找你,被我们拦住了,我们安慰徐贝说你一会就回来,就这样,我们等了你一晚上,早上的时候,徐贝等的着急了,就和张帅出去找你去了。”
我闭着眼睛,感觉天旋地转的。
“没事的,张帅和她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柴静在一旁安慰道。
望着天空弱大的太阳,“他们走了多久了?”我问道。
“早上六点走的,现在两点了。八个小时了,”柴静的声音特别小。
我急忙跑到路口去等,心里一直安慰着,他们可不要出什么事啊,最后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抽了一包半的烟,张帅的身影才出现,我欣慰的笑了。
渐渐的张帅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可身后一直没见徐贝。我一直在安慰自己。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天上的神仙我是拜了个遍。
张帅一路小跑着过来,离我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张帅喊着;李想,徐贝回来了没?”
张帅这句话喊得很小声,我却听的非常清楚,望着表情严肃的张帅,我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