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的一番话,让吴琼等心中大定。这小子是个穷鬼,没见过钱,几百文都能让他喜得拔不开眼,连别人说话也顾不上听。
吴琼手一挥,爽快地许诺道:“兄弟啊,我刚才说给你一贯,你没听清楚啊,还落价码。呵呵,那不行,还是一贯!”
“行!”
袁开站了起来,拍拍尘土,也作痛快样:“我一会儿先送李小姐回府,钱,你们交给我的下人吧。哦,忘记了,我身上没带钱,先给我一百文,我好支付租驴的钱,讨那李小姐一个欢心。”
“你还有下人!?”吴琼等惊得不轻。
“是啊,那两个就是,他们是我表姐家里的,今天刚来我这里。唉,想当年,我家……,表姐家是穷户。现在呢,反过来了,我混成了狗样,表姐却成了官小姐,唉,幸好我那做了官的姨夫不嫌弃,准备帮我一把。这不,先打发过来二个下人,准备帮我收拾一下,过段时间,我表姐就要来了。我那表姐啊,和我是………,哈,不能说,不能说。等她到咱代州府,你们就知道了。”
胡扯着,袁开虚构出一个有着官府背景的表姐。反正这个时候的信息不畅通,几百里外的事情,有时需要几个月才知道。
袁开现在对李景天还抱着幻想,但已不那么强烈了。李景天,有可能是代州第一黑,傍上他有可能受连累,让袁开产生敬而远之的想法。他打算另想高招,先靠自己混起来,利用现代推手们的手法,虚幻想、凭空造,利用这个时代信息的不对称,连蒙带炸,自己造出一个‘靠山’来唬人。
“兄弟,你和李小姐是怎么回事?”
吴琼急于知道袁开为什么能说动李玲珑。袁开有没有官府背景的亲戚,对他们影响不大,但他和李玲珑的关系,却有可能影响到他们。
“这个嘛,也没什么。就在几个时辰前,我救过她的命!”轻描谈写地说着,袁开的嘴都咧了开来,脸上笑成花,似乎心中的得意弥了出来。
“真的!?”五人齐齐惊问,似信非信。这不太可能吧,李玲珑身边始终跟着丫鬟,跟着李景天的侍卫,就是真出现个危险情况,也轮不到他袁开救人啊!
“呵呵,不要大声嚷。”
袁开装作害怕的样子,回头看向李玲珑,低声叮嘱道:“各位,此事可千万不能乱说。女孩子家脸皮薄,嘿嘿,我救她时,那个………,哈,不能说,不能说。我先送她回府,钱嘛,你们交给我的下人。”
快走几步,袁开来到袁蚂蚱、螳螂的身边,将刚才自己所言偷偷告诉二人,叮嘱二人小心点,别说漏了嘴,并让他们在此等着拿钱。
成功地蒙到了钱,然而袁开却没有过多的高兴,反而感到心里失落落的。
看着不远处李玲珑那俊俏的面孔,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舍、无奈!
不舍得放弃李玲珑,可是要娶李玲珑,就必须傍上李景天,那才有希望!但傍上李景天,他妹的,万一受牵连,毛也不剩,媳妇也得充公,去作官府的奴婢啊!
不远处,李玲珑正骑在驴背上,不停地回头看过来,一幅担心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袁开的双眼有了色彩。娘的,该死该活吊朝上,老子是爷们,绝不能放弃这么漂亮的人儿!
狠狠一摔手,他将心中的无奈甩了出去:娘的,父是父,女是女,大唐的律法规定得很清楚。父犯律法,女已定婚的,可从家产中领一份属自己的嫁妆,随夫家人去,不受任何牵连。
我不借你李景天的势,不要你的财,和你彻底划清界线,只求将李玲珑搞到手。哼,大唐的律法好啊,即便你李景天因为贪赃枉法而倒霉,也不会追究到我和李玲珑的身上!
想到这儿,袁开的心情豁然开朗,暗打主意,明争暗取,一定要搞到一纸婚书,将李玲珑拴到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
无奈得到释放,袁开又振作起来,赶着小毛驴,将李玲珑送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后,目送着李玲珑被人搀扶进府去,他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家后,袁开接过蚂蚱递过来的钱,吩咐二人自找地儿休息,然后他一头钻进屋,趴倒土炕上,拉过一床破旧的棉被,蒙头就睡。
刚穿越过来,还没等适应情况,就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的事情,他的脑子也转了三千六百遍,高负荷运转,搞到现在是体累脑乏,当然得先大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