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冒本是走街串巷的相师,也没有什么背景,敢明目张胆地占自己的摊位,要么是他吃了豹子胆,要么就是有人撑腰!
如果有人暗中撑腰,袁开可不一定斗定过人家,想要抢回自己的摊位是难上加难。但事到如今,袁开决不可能退缩,只能先摸摸对方的底细,见招拆招!
袁开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抖了抖眉毛,挤了挤五官,搞出一个笑容,快速来到李冒的摊位前,笑呵呵地看了李冒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那张算命幡,这才出声说话:“啊呀,我说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的摊位,敢情是你给我改善了一下。”
“呵呵,谢谢李大师了。”
袁开装糊涂,大声笑着,将双手伸向李冒,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看到袁开之时,李冒的脸色难看起来,涨成了猪肝声,尴尬而笑,慢慢起着身子。
当李冒完全站起来时,看着身子骨比自己弱了许多的袁开,勃然变色,眼露凶光:“你乱嚷嚷什么,这是我的摊位!”
“不对吧?”
袁开转着身子,走到李冒侧面,朝着人群方向大声喊了起来:“街坊邻居们,这人说这摊位是他的,你们信吗?”
“袁开,我从伍小六手中拿到了这个摊位,如果你有什么不明之处,找他去。别在我这儿搞乱!”李冒理直气壮地说着,眼光扫向人群,同样大声喊着。
袁开阴阴一笑,趁李冒注意力转移之时,走到他的身侧,同时他的右脚飞快地一伸一收,将李冒坐着的马扎向后挑了挑,然后又飞快地走到李冒对面,一屁股坐在摊前那个马扎上。
“伍小六?他有这个决定权吗?”
对李冒的说法,袁开嗤之以鼻。
那伍小六,是属于官府的捕快,但却没有什么决定权;再说他是管理治安的,管不到牡丹街摊位的归属。
“去去去!”
李冒不耐烦了,大手一挥,作驱赶样,没好气地一屁股蹲了下去。
屁股下的马扎已被袁开挪了位!
李冒可不知道啊,这一蹲,他可就杯具了!
轰!
一声响,尘土扬。
李冒的身体忽地从袁开眼前消失,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后摔去。
轰!
又一声响,李冒的脑袋和街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
李冒刺耳的大叫,猛然响起,吓了街上行人一跳,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啊呀,李大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夸张地喊着,袁开将屁股虚抬,作惊慌样,似乎欲去扶起李冒。
“袁……开,你,你敢阴我!”
李冒挣扎着,半天才爬了起来,抽着气,冒着冷汗,双手捂着后腰,恶狠狠地看着袁开。
刚才那一下,摔得可真是惨啊!屁股欲裂,腰扭成麻花,脑袋嗡嗡直响,头皮阵阵发木。现在的李冒,可真成了二文钱买的小毛驴,浑身是病!
“各位,李冒说我阴他,大家可都看到了,我就坐在这儿,动也没动,他是自个儿摔倒的啊。”
袁开一脸委屈样,屁股重新坐回马扎,扭头看向人群。
强行装出委屈样,借此压下心中的怒意,袁开暗中已作好打算:自己树名声,改变人们的看法,有点难!哼,自古以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博上位,将有名声的人击败,踩着他的头上位,这样更容易出名。你李冒的相法也算是小有名声,许多人相信你,如果我今天在相法上胜过你,那岂不是……
“奶奶个腿你大爷!”
李冒气极败坏,失了态,怒声而骂。
“你没那本事!棍对棍,干使劲!”
袁开不再装斯文了,流里流气地回敬道。借此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将更多的人吸引过来,方便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