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气极败坏,怒气无处泄,直接暴到袁开的头上,指挥董捕头和伍小六,乱刀剁了袁开。
奶奶个腿,恼羞成怒了!你个无脑货,砍人,你敢吗!
袁开将脖子一缩,装出怕的样子,语气马上转变:“呵呵,大人莫恼!你的面相,是大吉中略带小凶。”
“吉中带凶?”
孙大人不喊吹人了,被袁开这个说法吸引住了。
吉中带凶,那就是吉相大过凶相!
忽然听到自已的面相里竟然有大吉,孙大人感到眼前一亮,怒火也减弱不少。他找过太多的相师算过命,说得最好那一位也不过评价了个‘凶中带吉’。
“吉中带凶?”
董捕头和伍小六对视一眼,同时摇头,他们怀疑袁开这个说法。你张口就连喊三个凶相,半点吉也没说,还敢说什么吉!
“大人是不是找过许多相师?”袁开郑重其事,一脸严肃地问道。准备用言语引导着孙大人,钻进自己的套里。
“是。那些王八蛋草的全说是我一脸凶相!”孙大人的火气又上来了,声音很大,语气也很冲。
“唉,那些相师,连出徒的资格都不具备,如何算得准!”
袁开长长叹出一口气,悲天忧人地说道:“天下相师,所用相法是我袁家的五行相法,而五行相法只有一本,就在我手上。除了我袁开,天下没有一个相师得窥全貌,更别提什么精通了。”
袁开的话含满了金粉,他又一次可劲地向自己身上猛洒,希望将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却不成想,他这一番话,起了反作用,提醒了孙大人,引起人家的怀疑:这个小子是出了名的算不准,我不听他瞎掰呼了!
袁开先前的名声太臭,让孙大人选择了不相信。怒瞪双眼,嘴边那四颗长毛乱颤,怒火发作:“袁开,你是出了名的算不准,从没有算对过一卦,还妄想来忽悠我。本县岂是你能忽悠住的人,我不稀听你胡言乱语。董捕头,我们走!”
一脚踹倒凭几,孙大人气呼呼地命令着董捕头,犹自不解恨,朝着伍小六吼了起来:“小六,这个臭小子的满嘴胡言,你也敢信,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我看,还是两头驴给你来了个对踢!”
孙大人突然暴走,袁开并没有感到过多惊讶。这样无城府之人,如果不暴走,反而有点不正常,暴走得越猛,脑子越不冷静,待会儿越好忽悠。
“走走走,赶快走。”袁开也装恼怒,挥手赶人。
这倒让孙大人一怔,停下了脚步,怒火万丈起,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他是代州县令啊,何时竟然有平头百姓敢如此对他说话,不仅连个敬语没有,还直接赶人!
喊出赶人的话后,袁开的目光始终盯在孙大人身上。他在分析,在察言观色,寻找最佳出机时间。
袁开得控制好分寸,无论孙大人暴走到何种程度,他都有信心圆起场,但千万不能让这龟儿子真走了,否则什么也玩不成。
“你竟然赶我走!妈了个巴子,将他给我抓进大牢!”孙大人这次暴走的程度更大,要将袁开当犯人抓起来。
“抓我?”
袁开脸现鄙视,继续刺激着孙大人:“你开开开开他娘的玩笑吧?我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看到袁开和孙大人冲突起来,伍小六吓得不知所措,站在一边干搓手,不敢上前。
董捕头心向孙大人,早已来到袁开身边,恐吓着他:“袁开,你说话注意点。虽然你没犯法,但我依然可以将你搞进去。”
震憾的效果已足够,再搞下去,就无法收场了。
袁开自感火候已足,说出来的话,口气没变,但内容开始转变了:“我看出你相中的吉,本想告诉于你,如何利用其升官发财。奶奶个腿,你不识好人心,还想砍我、抓我,即然你如此不上道,那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