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绸庄,看清里面的情形后,袁开顿时火大。
华家姐妹正垂着头,脸上挂着清泪,双手绞着衣服下摆,象受气包般站在一块洁白的绸布前,而那掌柜正指点着她们,在恶声相骂。
“娘的,敢欺负我的女人,你找死!”
袁开一声怒吼,大步跨了过去,伸手将华家姐妹拉到身后,凶狠地瞪着掌柜。
“你的女人?”
那掌柜也不是个善茬,还给袁开一个更加凶狠的目光,伸手指点着白布:“小子,你的女人弄脏了我的绸布,赔钱吧!”
闻言,袁开马上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其中一块白绸布上赫然有一个淡淡的小手印。
“呜呜,是我不好,忘记洗手了。”
华芙可怜巴巴地声音传进袁开的耳朵里,让他想起在如意客栈时发生的一切.
“不怪你,怪我!”袁开转头看向华芙,出声安慰着她,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我忘记你跌倒在地上,弄脏了手,是我急着拉你们出门,没来得及洗手。不要哭,这一切都怪我,怪我。俺家娘子香喷喷的,岂是那般不讲卫生的人。”
听着袁开安慰的话,华芙边流下委曲的泪水,边露出一丝笑容,哽咽着道:“不怪你,是我不好。”
“脏不拉叽,穿得如此破烂,还想学人家穿绸服。本店只卖绸缎,不欢迎欣赏客。”
那个掌柜明显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儿,态度极端恶劣,一通损人的话出口后,继续冲着袁开嚷嚷道:“小子,即然你认下了,那就赔钱吧。不然,我就报官。”
“报你母亲个头!”
袁开被掌柜的话气坏了,自尊心受到伤害,一句粗口暴完后,他撒起了无赖,气那掌柜:“我的女人弄脏了你的绸布?笑话,谁能证明?我还怀疑是你老小子故意讹人。瞪什么眼,眼大就有理啊。奶奶个腿,要不要我拉头牛来,你和它比大小啊。就你这两泡子,瞪暴了,也没牛眼大。吹个屁的胡子,猫的胡子都比你的多,呀,你老小子伸手想干毛啊,想打人吧?别逼老子发火,我火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弄死你,分分秒秒的时间。”
掌柜被袁开气糊涂了,伸出手指点着他:“呼呼,小子,你有种!你也不打听清楚这是谁家的绸庄,就敢撒野耍横!”
“啊呀,老小子,你可别冤枉人啊,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找出证人,老子立马赔钱,没证人,那你就得赔钱给我,赔我女人的名誉损失!”
袁开耍赖的程度在加剧,可把个掌柜气坏了,直接呼喊起人:“来人哪,将小子给我抓起来,送官府!”
顿时,有四个青壮年从后堂涌了出来。
对方竟然想动武,这让袁开没想到。他马上伸出双臂,将华家姐妹护在身后,边退边喊帮手:“蚂蚱,准备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