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姐妹远远地看着,暗暗替袁开担心起来。
看着一动不动的掌柜,华芙急声低问着华英:“姐姐,那人不会吓死了吧?”
华英早已看清掌柜的胸膛还在起伏,而且很有规律,不象是有事的样子,便轻轻摇头,回答了华芙:“应该没什么事,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华芙瞬间瞪大眼,奇怪地问道。
“你天天就知道鼓捣那些怪药,从不学点医理,连基本的常识也没有。”华英责怪地看着华芙,恨铁不成钢般解释道:“他的胸膛起伏很有规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只是吓昏了。”
“奥,原来如此!”华芙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接着又皱起眉头,担心地问道:“万一要是他装昏迷,一直不醒,讹诈夫君,怎么办啊?”
华芙的话,提醒了华英。
想到先前掌柜的讹诈之事,华英也皱起眉头,拉着华芙向前走去。也许是怕华芙乱说话,惹出不必要的乱子,华英吓唬着她:“妹妹,过去后,不要乱说话,免得惹夫君不高兴,或者坏了他的事。”
“好了,姐姐,我知道你能说会道,我就是傻丫头一个,不会讨人欢喜。哼,我装哑巴,总行了吧。”华芙不以为然地答应着,瞧向姐姐的眼神里明显充满不服气。
华英无可奈何地看了妹妹一眼,顾不得和她理论,急奔到袁开身边。
此时,袁开正在起身,华英赶过来后,马上伸出玉手,温柔地搀扶着他,并将樱桃小嘴附到袁开耳边,低声说道:“夫君,那掌柜的只是昏迷,您莫担心。要不要我将他弄醒,免得他借此讹上我们。”
“不必。”袁开拒绝了。掌柜的讹诈他,笑话,现在就是给他个天胆,他也不敢,只能乖乖地等着袁开反讹于他。
华英听着伙计们的求饶声,突然感到不忍心,暗中向袁开求情:“夫君,饶了他们吧。看到掌柜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起爷爷,唉,疤三以前一定也是这么对待他老人家的。”
华英嫌华芙说话不好听,那知道,她这番真情流露却不合时宜,惹得袁开不高兴起来:这哪跟哪啊,这妮子怎么将我和疤三那货相提并论啊,我没那么狠心啊。
她的心太善,这可是大好事啊!能对外人善,那对我岂不是善上加善,疼到骨子里!但袁开转眼珠的空隙,想法又改了,朝着好的方面想,顿时又高兴起来,为有一位好心的妾室而乐。
责怪从眼光中快速消失,换上了笑意,袁开瞬间转换了脸色,朝着华英微微一笑,将嘴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解释道:“你错怪我了!其实,我也不忍心这么折磨他们。英儿,这间绸庄以后就是我们的了,可是我们不会经营啊,这些人可是有大用,但我怕他们不和我一个心,这么做,就是磨掉他们的敌意,收为我用。”
听到袁开的解释,华英点点头,将头一侧,躲过袁开的气息,赔着罪:“夫君莫恼,是我错了。我懂点医理,马上施救于掌柜的,您去收服伙计吧。”
华芙已来到袁开身边,正竖着耳朵听袁开和华英的对话,这时低声插进嘴:“您不要再乱他们了。想个其他的办法,万一真吓死人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你们俩,不要管这里的事情,退到后堂去。”袁开信心十足,将华家姐妹支使走了。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交待。那位的交待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他!”袁开的声音很大,大到绸庄外行走的路人都能听到。他之所以这么大声,是因为看到掌柜的右腿动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
掌柜的昏倒,不能说话,而几个伙计似乎也六神无主,只知喊求饶,根本就没喊出袁开需要的话。可是袁开想寻个话头,铺一个转换的台阶,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搞一下。
他借用一个交待,给自己铺了一个转换台阶,只要掌柜和伙计服软,喊几句忠心效劳的话,就立马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