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天微微叹息,右手拍着耗子的肩膀,缓缓笑道:“虽然你的冒险让我担忧,但我不得不说,你这把火救了我们,救了哈尔寨的村民,否则哈尔寨就有麻烦了。”耗子看着顾少天,眼里极尽温柔和崇拜,这个男人总是能把任何凶险说的轻描淡写,而且总是能在艰难的绝境中反击,野狼和李管家自以为可以轻松的杀掉顾少天,谁知道,顾少天却从千余凶徒中摸进来,要了野狼的命,这份勇气和自信,天下之间没人能够与之媲美。
顾少天低头想着,脑中灵光闪过,终于想到让阿木童等人死心塌地的办法了。
此时,莹子子正站在外面,望着远方的草原呆,雷声阵阵,雨水迷眼,虽然听不到杀喊声,但却能够想象的出李家的数百弟子会如何惨死阿木童和战天翔的箭下或者刀下。
一位铁衣走了上来,轻轻叹道:“可怕!”还有一位铁衣也跟着叹道:“实在可怕!”一道闪电裂破上空,照得天地一片煞白。
天刚刚拂晓,虽然雨水停了,但野狼寨还是弥漫着潮湿的空气。寨外传来马蹄声,阿木童和战天翔终于回来了,此战让他们痛快淋漓,射杀数百李家杀手,完全洗去了久攻哈尔寨带来的压抑,雨夜追杀的胜利也给他们带来几分倨傲,当见到莹子子和哈尔寨人已经从野狼寨撤走之后,心里都莫名的闪过一个念头:机会。
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臣服他人远不如自己做老大舒服,相互对视之后,彼此都看出眼神底下的心思,两人淡淡笑过就径直的向营帐走去,刚掀开布帘却是愣住了。营帐里面架烤着一只羔羊。
顾少天正往羔羊身上涂着配料,羊油在热火下缓缓的滴着,羊肉却散出诱人的香味。两个人忙摸摸脑袋,开口询问:“老大,烤羔羊干吗?还神吗?”顾少天微微一笑,用薄刀割下几片羊肉,洒上一些酱料,缓缓的说:“这是我的早餐,整整烤了三个半小时了,现在刚刚烤熟,来,一起吃点。”
阿木童和战天翔脑袋都大起来,他们越来越摸不准顾少天的心思了,大清早的竟然用烤羔羊做早餐,估计整个荒原,甚至四村十二寨都只有他一人,究竟玩些什么把戏呢。
顾少天把烤好的羊肉递给他们,又给自己割了几片,轻轻的咀嚼起来,没有出声。阿木童和战天翔也沉默起来,气氛顿时变得有几分窒息。羊肉落入肚子之后,顾少天才用纸巾擦拭着手,石破天惊的道:“你们是否存有离心?”
虽然问得很平淡,但杀气却是浓重迫人。阿木童和战天翔打了个激灵,全身凉飕飕的直冒冷汗,忙开口回应:“绝对没有!”顾少天不置可否的笑笑,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道:“最好没有,为了这只羔羊美味爽口,这三个多小时,我用薄刀在羊身上划了上千道口子,保证它的味道不会出任何差错!”这几句话就像是一柄被装在破旧皮鞘中的利剑,忽然被拔了出来,闪出了光芒。
顾少天的人也一样,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人好像也出了光,这种光芒使得他忽然变得有了至极的威严。
阿木童和战天翔至此才明白顾少天大清早烤羔羊的用意,旨在向他们传输信息,他做事情是从来不会敌人任何机会,连烤只羔羊都如此尽心,如果自己生出离心,那就是纯粹自取灭亡。顾少天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盯着阿木童:“听说你得罪了山东小霸王杜老西,他奸你妻女杀你全家,还霸占你名下财产,而你杀了他八名手下就逃到荒原躲避警察通缉?”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无权无势者躲避警察。阿木童先是震惊顾少天知道自己底细,然后脸色完全阴沉起来,不堪回的往事如刀子般的捅在心灵深处,咬牙切齿的骂道:“我日他????的杜老西,欠我的血海深仇,总有一天我会摸回去要了他的脑袋,杀了他全家!”
顾少天天用薄刀挑起一片羊肉送进嘴里,丝毫没有宽慰阿木童的意思,过了片刻才轻轻叹息,缓缓的道:“阿木童,杜老西活不久了,你要活的还是死的?”
阿木童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顾少天,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顾少天拍拍手,里面的耗子拿着卫星电话走了出来,然后把电话的视频投放到营帐上,画面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处房间,里面有七八个人,地上赫然跪着化成灰都能让阿木童认识的人。
杜老西?难道是杜老西?阿木童脸上扬起震惊之色,身躯激动的在颤抖,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询问:“老大,那可是杜老西?”
顾少天嘴角扬起微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卫星电话喊道:“浩天,把杜老西的脑袋抬起来,让阿木童兄弟辨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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