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插了一嘴叱喝道:“站住,你又不是学生,你去学校干嘛,给我回来”最后一句苏妈妈带着愤怒的语气吼着出来。
古天域也推着婷萱回去,安慰道:“乖啦,听你妈的话,别让妈生气了”
蓝婷萱嘟着嘴说:“你身上伤还没好,别去上课了,去医院再挂两天药水会好快点”
古天域点了点头上了雪佛兰,蓝婷萱趁苏妈妈不注意,偷偷亲了古天域一口说:“慢点哦”
实际上今天是周日没上课,古天域开车去学校,拿了几本课本后又转到府城医院,躺在自己病床上看起书来,离期末考试就剩下半个月了,得抓紧时间学习了,好在有陈若曦在,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她都能解答的出来,毕竟她是走过高中,上过大学的人。
这天下午病房里来了两位陌生男子,称是找陈若曦的,陈若曦正在教古天域做一道数学题的双曲线方程解,她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方寸大乱,手上的笔跟课本全掉了下来,因为情绪激动而全身颤抖起来,厉声吼了一句:“你来干嘛?”
见陈若曦这么激动,古天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目光落在前面那名男子身上,见他年龄大概四十多岁,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梳着,脸上的胡须刮的干干净净,长的还有几分帅气的,身高将近一米八,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配上皮鞋西裤,举手投足之间彰显领导气势,而后面跟着一位男子像是他的秘书,秘书手上提着几盒补品。
前面那名男子是陈若曦的父亲陈清风,身后的那位是他的司机,以前确实是他的秘书,陈清风是南华市的前任市长,前两年因为作风问题被纪委调查,并免除市长一职,秘书也跟着一起倒霉,如今当他的司机。
陈清风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只是乡镇里的一名小科员,当年国家推出计划生育政策,害苦了那一代的农村人,农村的人观念是孩子生的越多越好,而陈清风又是主抓生育这一项工作,当时政策异常严厉,超生的罚款不说,没钱交款就连再孕的妇女都会被抓去把孩子流掉,所以陈清风俨然成了村里的大恶人,当时除了陈玉兰,谁见了他还不躲避三丈远的。
陈玉兰是他的青梅竹马,陈清风是在考上大学的时候,在村里跟陈玉兰定下了婚事,因为当时两人还没到合法结婚年龄,民政局不给办结婚证,所以只是简单办了个酒席,并且很快生了一个女儿,名叫陈若曦,由于陈清风办事能力得到领导的认可,被调到镇上当办公室副主任,而陈玉兰一直留在村里照顾着他们的女儿,一家人虽然很少聚在一起,但日子过得还蛮幸福的,直到第三者的出现。
当时陈清风已经是一镇之长了,本以为官升到这里就到头了,但没想到有一天他认识了市委书记的女儿黄景怡,黄景怡对他是一见钟情,经常会联系他跟他约会,而当时陈清风心里也摇摆不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搭上了黄景怡这条线,自己的前途必定无限广阔,但又害怕自己对不起陈玉兰母女俩,一边是事业,一边是家庭,哪一边都放不下啊。
于是陈清风干脆就两边都瞒着,跟黄景怡打着太极,保持关系暧昧,但就是不逾越到男女朋友关系的那一步,也确实是他有才华,当时的市委书记也注意到他了,并适时地提拔他一下,终于陈清风脱下了镇长的帽子,调到县上当县委书记,凭着他才干,步步高升,又从县上调到市里工作,手中掌握的权力越来越大,渐渐权力蒙蔽了他的良心,最终还是丢弃了陈玉兰母女俩,跟黄景怡领了结婚证,组建了新的家庭。
而远在村里的陈玉兰母女毫不知情,整整瞒了二十年,直到两年前陈若曦在上大学期间偶然从电视上看到他父亲,当时陈清风已经是市里的二把手了,马上就要当上市委书记一把手,陈若曦的突然出现,不仅断送了他的仕途,还差点跟黄景怡闹翻了关系。陈清风清楚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怨不了谁,只能怨自己,被免职反省期间他才认识到自己不仅对不起黄景怡,更对不起陈玉兰母女俩,尤其对陈玉兰母女俩感到深深的亏欠,后来知道陈若曦没念大学,跑去创业,开了一家烧烤店,他一直留意着陈若曦的生活情况,发现这两天女儿店面关门,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他当即找人一查,查到自己女儿受伤住院了,把他给吓得六神无主,给自家媳妇黄景怡撒了个谎,偷偷跑来医院见女儿,再次见到陈若曦,陈清风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上前拉着女儿的手,上下看了一眼后,满脸担忧地说:“若曦,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什么样,伤在哪儿?”
陈若曦一把甩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花,指着门口冷冷道:“不要碰我,你走,我才不稀罕你来看我”
陈清风欲言又止,身后司机看不下去了,说道:“他好歹也是你爸啊,你怎么这样?”
陈清风瞪了司机一眼说:“你先出去吧”
司机将几盒补品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后走了出去,陈若曦一把推开了盒子,指着陈清风哭道:“你也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古天域蹲下捡起盒子,拍了拍陈若曦的肩膀说:“你肋骨骨折还没好,情绪太激动会影响骨折愈合的,别哭了哦”
陈清风这才注意到女儿边上的这名男孩,目光落在古天域身上,古天域也正在看他,陈清风苦笑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又问道:“你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