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说刚才出去的女警?"
男人冷漠的点点头。
"她是来做检查的!"这些是什么人?来头一看就不小,公然带枪,除了警察军人就是黑社会了,得小心应付,黑社会杀人可不眨眼。
男人闻言上前将桌子上的化验单拿起来一看,后拧眉:"怀孕?"
老伯赶紧点头:"是的,怀孕一个多月了!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还说什么?"男人看都懒得去看老医生一眼,将化验单收进囊中,环视着屋子淡淡开口,一股盛气凌人。
"说......说打掉!"
"嗯?"男人立刻阴郁的看向卑躬屈膝的老人,打掉?听闻大哥和这女人有同床共枕过,如果是大哥的孩子......
秉着不想得罪这些人的心态,老伯颤颤巍巍的点头:"您放心,我一定给她打掉!"
男人眯眼,上前提起矮了他一个头的老头衣领,居高临下道:"你若敢打掉那孩子,老子就炸了你这破医院,我们走!"一把大力推开,也不管老人是否能承受他的力道,鄙夷的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医院。
老人坐倒在地,目瞪口呆,伸手按住砰砰直跳的心,好险,还以为刚才会死呢,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不打掉,就打掉他,打掉,就炸了医院,这就是拿错报告的报应吗?怎么办?两边都不敢得罪......
"您......再说一遍!"
福利院内,四个老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曾经捐款十五万的好心人,是不是他们的耳朵出问题了?
砚青很是尴尬,愁眉苦脸的原地打转,抓抓侧脑为难道:"我的意思呢,是想你们能把我捐出的钱退还给我,你们看是这样的,当初我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才把房子卖了捐给了你们,可后来发现是医院搞错了,说我还可以活六十年,现在我走投无路,身无分文,不求你们全部还给我,对半就成!"
四人面面相觑,许久后......
"喂喂喂!你们不会这么无情吧?放开我,喂!"
‘砰!’
大门瞬间紧闭,某女站在铁门外羞愤交加,该死的,不还就不还,至于这么无情吗?她也知道这很荒唐,可现在她真的很需要钱,A市打胎最少也要五千多,现在她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钱?
年过五十的院长冷漠的摆手道:"你走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人,捐了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吗?钱都给山区了,你若要去告就去告,要钱没有!"
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周围其他人也一脸的鄙夷,这什么人啊,帮助一下贫困孩子们怎么了?如此铁石心肠。
砚青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可恶,居然被轰出来了,看了一眼那些无情之人,黑着脸决然离开,再说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妈的,以后再想让她捐钱除非从她尸体上踏过去,什么玩意,还救济贫困,现在怎么不来救济她?
夜幕逐渐降临,浩瀚苍穹火红一片,陆地上的人儿各怀心事,一间四合院内,李隆成看着坐在秋千上的未婚妻,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整齐的警服此刻也无法为主人增添威严,握着公事包的大手微微收紧,笑道:"那个......遥遥,车子咱先不买可以吗?"
蔓藤编制的秋千很是接近大自然,四周并不富裕,全是快要拆迁的老房子,除了打扫得很干净外,看不出什么特点。
秋千上坐着一位二十五岁模样的女孩,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皮肤黝黑,身材微胖,门牙龅出少许,右嘴角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横看竖看都算低下等姿色,只是那一股流露出的高贵气质为本身增添了点优势。
听说不买车,立马变了脸,起身皱眉道:"阿成,我爸爸好歹也是开餐厅的,不是我一定要为难你,我的同学哪个出门不是开车的?难道你以后要骑着自行车出门?"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买买买,买车,阿成,你说什么呢?滚一边去!"一直在旁边偷听的李妈妈将一堆脏衣服扔到了李隆成怀里,眉开眼笑的扶着楚遥的双肩讨好:"别听他胡说,房子我们已经买好了,六十万呢,在市区里,你放心,车子三十万,一分不少,别吵架!"
李英站在门外冷冷的瞪着楚遥,这个社会真现实,爱情比不上物质,真爱一个人时,只会希望对方一切都好,何来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