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车如流水,对岸,几个黑衣男子指着对面笑道:"你们看,这女人力气好大!"
"是啊!不会到医院偷人吧?怎么从后门就出来了?"
"不是啊,你们看他们后面,都拿着刀在追呢,不过那个女人背着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闻言西门浩熄灭烟头,抬头看去,顿时瞠目结舌,拔枪道:"该死!是大哥!"
"什么?草!杀!一个不留!"周围十多人立马掏枪飞奔了过去。
‘叭叭叭叭!’
路上的车一见无数个黑衣人开始不要命的横冲就疯狂的按喇叭。
西门浩眼里有着嗜血,一手按在一辆红色宝马上,直接从还在缓慢行驶的车身上迅捷的翻了过去,瞄准那些在追砚青的持刀之人‘砰砰砰!’开去三枪。
"啊!"又倒下两人。
砚青只是背着不省人事的柳啸龙见路就跑,虽说是练武之人,可背着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还是有些吃力,而且肚子好像有些疼痛,额头冷汗直冒,他娘的,大白天哪来这么多混蛋?后面的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敢去看,咬牙继续跑。
"柳啸龙?你流了好多血,你坚持住,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抓谁啊?"见自己的肩膀都被染红就有了一丝恐惧,完了,她快跑不动了,太重了。
柳啸龙微微眯起眼,脑门上正在源源不绝的淌血,甚至都流到了眼眶里,被这么背着,可以说接近窒息了,睫毛颤动了一下,咬牙道:"别......跑......了!"
"不行,不跑我们就死了!"
"砚青!别跑了!砚青!"
西门浩见歹徒都倒在了血泊中就向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追去,怒喝道:"别跑了!"
嗯?砚青闻言转头一看,呼出一口气,双手松开。
‘咚!’
毫无行动能力的某男整具身躯就这么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地上,仿佛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头一偏,陷入了黑暗,白色病服大半都被染成了艳红,可谓是凄惨无比。
砚青弯腰抵着一棵大树大口吸气,刚才太危险了,差点小命不保,见西门浩等人抬起柳啸龙奔向了医院就喘息着擦擦汗跟去。
肚子传来了隐隐作疼,一定是岔气了。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间病房。
"两根肋骨断裂,脑震荡,右腿膝盖骨折,鼻梁差一点报废,前额破裂,左手臂脱臼,脸上,足踝,腰部有严重擦伤,旧伤也被彻底拉开,重新缝合过!"表情严肃的女医生拿着报表详细念完就冷冷的看向屋子内的一群黑衣人:"你们是怎么照看病人的?药都能吃错,半个月内不可走动,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脖子也扭伤了,不可随便扭动!"说完就走了出去。
全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多伤吗?西门浩木讷的看向病床。
木乃伊般,脖子上带着石膏,整个脑袋被包得看不到一根头发丝儿,可以说除了两只眼和鼻孔和嘴能看到以外,再无其他,手也吊起,两条腿也打着石膏被纱布缠得跟腰一样粗,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让人不由发寒。
"大哥!您还好吗?"西门浩眼眶发红,都是他没好好照顾。
砚青摸摸小腹,不疼了,后揉着还有点疼的侧脸,又救了这混蛋一命。
柳啸龙眼中没有丁点表情,那么看着天花板,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该有什么表情了。
"医生说半个月后你就能下地了,别一副要死了一样!"砚青环胸没好气的训斥,怎么这么娇气?
鹰眼‘嗖’的一下斜睨了过去,带着杀意。
西门浩见状,再次打圆场:"大哥!您也别怪她,刚才要不要砚警官,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是她,我现在四肢还健全!"柳啸龙嫌恶的将目光移开。
砚青捏紧拳头,若不是看他浑身无一处是完好无损真想一拳头打下,要不是她救他,现在有机会躺在这里随便迁怒别人吗?
就在这时,‘砰’,门被大力推开,林枫焰和苏俊鸿闯了进来,看着床上没盖被子的男人,后僵直住,林枫焰不敢开口,只是冲西门浩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