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腿早都已经麻木了,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我只知道我还活着,因为我还能看见和听到这个大院里的人在活动。
这一天,我正无力的把脑袋耷拉在坛子边上,闭着眼睛想爷爷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响了。
我努力的想要扭头看看是不是牧哥哥回来了,因为那个夏侯云儿说得对,现在除了牧哥哥,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夏侯仁杰不是说,是我爷爷的至交好友吗,那他咋会这样子的对我?
那个夏侯青音说的对,这里就是一个地狱,可是爷爷临死的时候,为啥的一定要我找到这个牧哥哥,一定要找到夏侯家呢?
正伤心的寻思呢,“钏儿!”一声惊叫,牧哥哥带着两个一身黑衣打扮的人,一脸疑惑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说话,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就滚落了下来!
“真的是你钏儿?”牧哥哥一副十分不相信的眼神,愣愣的看着我,突然愤怒的冲着院子里就喊上了“谁干的,夏侯青音你给我滚出来,是不是你干的?”
“给我滚出来说话,你个蛇蝎一样心肠的女人,咋能对钏儿下这狠手,你给我出来,我把你塞里边让你试试滋味!”
喊了几嗓子没有人应声,夏侯牧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刀,反手用刀柄敲碎了坛子。
“哗啦!”一声响,我的身子从里面叽里咕噜的就滚落了出来!
“钏儿你没事吧?”夏侯牧上前把我给抱了起来,确现我的胳膊腿都抱成了团,打不开了!
“钏儿,你告诉我你在这里边几天了,我好找大夫医好你。”夏侯牧急切的问道。
“你走的第二天我就被塞这里了,我也不记得几天了。”我抽噎的说道。
“疯子!”夏侯牧大声的叫骂着,抱着我上楼回到了我的房间。
把我给放到了床上,我看着自己佝偻成一团的身子,害怕的哭了起来!
这要是我就这样了,那还活啥了?
牧哥哥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用手捏着我的胳膊腿,问我有感觉没?
我摇摇头,表示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
“钏儿你等着我,我去找大夫很快就回来。”说着跑到了门口,喊着跟他一起回来的那两个人上来守在门口,他转身的离开了。
一个多时辰以后,牧哥哥带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带着白口罩的,身后背着一个四方的药箱子的男人,上楼来了。
看着这个一身白衣打扮的人,我又想起来那个给我打针的梦境,不禁害怕了起来!
“钏儿别怕,这个是医生,他会医好你的胳膊腿的。”夏侯牧上前抚摸我的头安慰我道。
那个医生打开了药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布包。
打开了布包,里面是一排排细细的银针。
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我的胳膊腿上扎了无数针,我眼瞅着,可还是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
扎了一会儿,男人冲着牧哥哥点点头,收拾起那个布包,放回到了药箱子头,转身的走了。
“钏儿放心,他是这最好的医生,就连老爷子有病,都是请他来。”
牧哥哥说道:“来的路上我把你的情况都跟他说了,他说没问题,扎几天银针,把你闭塞的血管给通开就好了!”
“多亏了我惦记着你,连着夜的赶路,一个星期就赶回来了,要不然的话,再过两天,怕是你这辈子就废了!”
“牧哥哥!”听了夏侯牧的话,我终于忍不住的把心里的委屈泄了出来,“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那天晚上,在夏侯青音的楼里,传出来了女人尖利的叫骂声和哭嚎声,一直闹扯到了半夜的时候才消停!
我知道那是牧哥哥去找夏侯青音算账去了,去为我讨回公道去了!
我心里并没有半点的欣喜,因为我知道,牧哥哥不可能的总陪着我,在这个家里,我就像一只蚂蚁,随时都有被踩死的可能!
经过那个医生一天一次的扎银针,再加上牧哥哥一天无数遍的给我按摩,十几天以后,我就能下地走两步了!
“牧哥哥,你能把我给带出去吗?”我小声的问道。
“钏儿!这个牧哥哥办不到。”
夏侯牧一脸无奈的说道:“不管着是谁,只要是进了这个夏侯家的大院,那没有老爷子的口话,谁也别想着从这里出去,我说的这个你懂吗?”
我轻轻的点点头,不在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