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轩辕逸有点想笑:"你这是见风使舵,墙头草!"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会耍赖皮。
"真小人比假君子可爱!"颜玉嘀咕道。
轩辕逸想笑又不能笑,只得继续不说话的看着她,那眉那眼,都那样陌生,陌生到熟悉,这该是怎么的感受。想伸手,可是不行,那灵动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煽动着翅膀的蝴蝶,美丽而梦幻。
颜玉一下子愣住了,以为自己脸上花了,伸手摸一下,看,没什么啊:"喂,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轩辕逸不由得放缓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光闪烁着:"你要见皇帝?皇帝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没说我想见啊,我不敢的。"颜玉摇摇头说。
"不见皇帝,你怎么揭发本王?然后看着本王流放?轩辕韫流落街头?"轩辕逸讥讽道。
"你真的要篡位啊?你以为你一个玉玺就能成功?不是你太天真了,就是你藏得太深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白骨才能堆凿起你的金灿灿的座位。再说了那是你父亲啊?"颜玉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有些担心隔墙有耳,小心堤防是必须的。
"如果是呢?你将如何?做还是不做?"
"当然不能做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战乱中会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会有多少像轩辕韫这样的小孩会成为孤儿?会有多少士兵会在战斗中变得四肢不全?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听说当年蛮族入侵的时候,还是你带着将士们奋战两年才换来的和平,一个上过战场的人,会有两种一种是为民,一种是为权,若是为权你也不只现在的王爷,应该身兼数职才是,可见你的初衷是为民,我不相信你会蓦然掀起新的战火。"颜玉很认真的对他点点头,不知道是要说服他还是要说服自己。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轩辕逸虽内心很澎湃,可还是很沉稳的说:"可是人不能只看表面,或许那只是假象。"
"就像你吗?整天戴着一个没有表情的面具一样吗?过去的就已经过去,深埋在心底就好,或许痛,或许开心,或许遗憾,可是还是要向前走去,不是板着脸没有表情就能抚平,因为脸上原就没有伤,再抚平也没有伤,那些伤大概都在心里,只有在那伤口上了药才能好,才会结茧,等长出新肉了,茧就会脱落,然后伤口才会好,才能让那痕迹永存。"颜玉低低的说着,轻轻的。
轩辕逸看着她,想着她的话,还有那话里的伤感,和忧愁,那眼里那一点点泪,沉默了。
颜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要一见到轩辕逸就会出现一些怪异的东西,仿佛有什么让自己不断的要去靠近这个男人,可是这个像冰一样的男人,还没靠近都就被冰冻了,可是......明明自己一点也不想,可是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不能自主,这是为什么呢?仿佛在这里自己的灵魂就不属于自己了,这是怎么回事?心底深深的疑惑不解,可是该问谁呢?说出来恐怕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玉姐姐,今天夫子说......"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兴高采烈的跑进千寻居,小小的脸上阳光般的笑容,好不可爱。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那里,看着父王,忘记了要说什么了,之后整整衣衫,很三严肃恭谨的走向轩辕逸,请安问好。
轩辕逸看着自己儿子拘束的小模样,和刚才那样子真是判若两人,一回头,看见那人只瞪着自己,不禁好奇,这人真的不怕我。回头对着儿子说道:"夫子今日为何如此早下学?"
"回父王,夫子说今是八月十五,放假一天。"轩辕韫规矩的站立一边,小心的回答道。
还不等轩辕逸说话,颜玉一个高兴,一下子蹦起来"太好了,放假啊,那我带你去放河灯,然后赏月,吃月饼,还有......"边说边拉着轩辕韫就往屋外走去,轩辕韫哪敢造次,看看父王的脸色,可是轩辕韫哪敌得过颜玉的力气,只得跟着走,时不时还回头看看,见父王没有生气,这才小跑着跟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两人,轩辕逸的眼神闪了闪,然后进宫去了。
"父皇,此女或许可信。"
"何以见得?"轩辕澈笑着问。
"有胆识,不惧儿臣厉言,还曾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样的话,儿臣想能有这样想法的人,必定心怀百姓,并且她还曾劝儿臣说"现今国泰民安,足以证明当今皇上是个好皇帝。"还劝儿臣不要谋权篡位。可见应是善良可敬的人。"轩辕逸想起那女子闪亮着双眼,说着这话时候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