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强盗般闯进来伸手就要东西,马依斯嘴角抽了抽,跑进房里拿了一盒约莫两指宽的精致小盒子,有些肉疼的递给他,嘀咕道:"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你小心点用,多少也给我留点......"
闵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乌木托正开门进来,看见他要出去,忙道:"冉罗你回来了?这是又要走了?"
面对这个一直跟随他的好兄弟,闵嵇脸色好看不少,他嗯了一声,乌木托却皱起眉头,道:"你又要回去那里?冉罗,我们不是中原人,迟早是要回去的,而且你出来已经够久的了,是时候该回去了,那些人伤害了你,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闵嵇薄唇一抿,没有回答,直直往外走去,乌木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声道:"冉罗!你真的甘心让答纳尔逍遥法外吗?"那人脚步未停,骑上马一下子跑了个没影。
"行了,不用吼了,如果是两个月前的冉罗不用你说他都会杀回部落取了答纳尔的狗头,现在啊,不一样咯。"马依斯叹了口气,抱着胸吊儿郎当在凳子上坐下。
乌木托死死的皱着眉头,"冉罗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上次来的那个女人,所以他不打算回去了?那怎么行!"砰的一声,乌木托一拳头砸在木桌上,狠狠的啐了一句。
马依斯被他吓了一跳,他拍拍胸口,白了他一眼,"那能怎么样?你把冉罗绑回去吗?他不愿意做的事你就算把他绑回去他还是会回来的。"
"那怎么办?部落里的兄弟们都在等他回去呢,克巴斯越来越凶残了,兄弟们留在那里迟早会被害死的。"
"能怎么办,等他回心转意咯。"马依斯想起闵嵇抱着那猫温柔如水的模样,摇了摇头,等他回心转意?难呐。
晚上,苏卿沐浴过后,便觉得小腹有些坠胀,坐了一会儿便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忽然想起女人还有葵水一事,忙打开衣柜拿了个东西到屏风后头换上,瑶光进来收拾东西看见了丢在衣篓里的绸裤,什么也没说,去厨房冲了杯红糖水过来。
因为身体偏寒,苏卿每回都要被这事折磨得死去活来,又因为是初潮,即便喝了三四碗红糖水,除了跑多几趟净房之外,一点用都没用,只能捧着肚子躺在榻上哼哼。
闵嵇每晚都会过来跟苏卿同榻而眠,即便那张小小的榻只能勉强供他躺着,连翻身也不行,却也甘之如饴,躺上去把苏卿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侧脸,却听她哼了一声,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苏卿闻到一股从他身上传来的香气,但她说话都没有力气,便捧着肚子一言不发,闵嵇抬头看了看,见她圈着绣衾塞在肚子上,身体蜷成一团,黑暗中的小脸白得发青,皱了皱眉头。
伸手拉开绸裤钻进去摸了摸,苏卿又哼了一声,终于抬腿踹了他一脚,恼道:"别动!"
这一脚踹在他大腿上,软绵绵的,连挠痒都算不上,闵嵇收回手,约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那绣衾扯开,用温热的手掌揉了揉她软软的小肚子,温柔的道:"乖,等一下就不疼了。"
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肚子上贴着一双温热的手,稍微缓解了一下肚子的坠疼,发觉到这个好处,苏卿拉过他另一只手,将那宽厚温热的手全部放在肚子上,舒服的哼哼两声。
闵嵇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睡得舒服些,看着她温顺安静的脸,宠溺一笑。
五月十七,闵嵇认契的日子。
一大早,拜祭了祖先,行了礼,闵嵇终于成了苏家的一份子,在得知闵嵇二十有五之后,白白得了个这么大的便宜儿子而显得兴致高昂的苏治给他赐了字,名为睿轩。
因为东家有喜,铺子和茶场只开了一早上便关门了,自下午开始,一家子包括伙计们都热热闹闹的上了酒楼,举杯推盏,好不热闹。
而一些因为铺子茶场提前关门而闻讯赶来的茶商也纷纷不请自来的加入酒席,一时间人们越聚越多,苏治苏璨和姚掌柜早就被拉进了酒局,而一些跟闵嵇打过交道被他冷酷所摄的茶商不敢跟他称兄道弟,只是偶尔过来跟他敬杯酒,便讪笑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