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兵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路扎尔和冉罗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他为什么要出手伤人。
就是因为关系好,闵嵇才只是把他打成重伤而已,见路扎尔跌倒在地迟迟起不来,闵嵇冷眼一扫,大步离去。
路扎尔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看着闵嵇的背影,道:"你,你不要冲动,不要回,回......"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守兵们赶紧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还有气,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营帐里。
乌木托听见闵嵇跟路扎尔大打出手的事,心里吃惊,急忙去看了路扎尔,见他还是昏迷不醒,又来营帐这儿找闵嵇,见他一个人呆在黑暗的营帐中,空气有些冷沉,便道:"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怎么把路扎尔打成那样?他那身板不如你我的结实,这一下估计要躺大半个月呢。"
闵嵇怀里环抱着猫,手心紧紧攥着苏卿给他的玉佩,那力道紧得手背青筋骤跳,手心中的玉佩却依旧闪烁着琉璃华翠的光,没有损坏半分。
乌木托明显感觉到闵嵇有古怪,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能让他这样的多半是那个姓苏的女人了,心里猜到路扎尔受伤可能也是因为这事,他是想回去吧?可是克巴斯刚死,答纳尔潜逃,部落民众人心涣散,正是需要他在这里凝聚人心的时候,他要是走了谁来主持大局?
"他醒了之后,立刻去给我抓一个人。"沉默已久的闵嵇忽然开口,但这一股暗沉嘶哑的声音,莫名的让人背后发凉。
乌木托见他没嚷着要回定州,心里安定了不少,拍着胸口道:"我去吧,你要抓什么人?只要你肯留在这里,天皇老子我也会帮你抓来。"
"我不想说重复的话,他醒了,马上去。"闵嵇阴森的戾眼一扫,将乌木托心头的那点迟疑打散,忙道:"好好好,我去帮你盯着他,只要他一醒立马就启程帮你去抓人。"
路扎尔啊路扎尔,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冉罗心情不好,为了让他高兴就只能委屈你了。
将乌木托赶走后,闵嵇有些颓废的倒在榻上,心里像被挖了一个洞,又冰又凉还空荡荡的,怀里的猫喵的叫了一声,直起四肢优雅的立在他的肚子上,可爱的舔着爪子,闵嵇抬手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唇角溢出一丝叹息。
为了苏卿,他会变强,强到没有人敢觊觎她,也不会让她为求心安而不得不改嫁他人。
至于王岳翎,夺妻之仇——必报!
王夫人等了两天,等来等去就只等到苏卿三番两次的推辞,今天一早她又假借身体不适拒绝跟她见面,王夫人怒起,带着一大群的丫鬟浩浩荡荡的杀到她的院子,直驱而入,怒道:"苏卿,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夫人让你随同回京是你的荣幸,你再磨磨蹭蹭的休怪我不讲情面。"
苏卿斜倚在榻,扫了她身后得意洋洋的碧儿等丫鬟一眼,淡淡道:"瑶光,主母面前见而不礼,该当何罪?"
瑶光瞪了碧儿等人一眼,大声道:"禀少夫人,轻则罚一月月银,重则掌掴十下赶出府去。"
苏卿冷眼一扫那些丫鬟,丫鬟们纷纷瑟缩了一下,她嗤道:"这些以下犯上的丫鬟罚两个月月银,立即执行。"
这话一落,丫鬟们脸都白了,求助的目光纷纷投向王夫人。
"是。"瑶光得意一勾嘴角,高声道。
"你,你敢!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处置我的丫鬟?"王夫人怒指着她,尖声喊道。
"我是王家的女主人,是夫君的妻子,是当家主母,难道我连罚几个丫鬟的权力都没有吗?"
"你当我死的不成!王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王夫人怒不可遏,几乎要被苏卿这副嚣张的模样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