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里摸出绿玉簪子,她借着月光细细摩挲起来。
一别五年,那个神仙般的男子可还记得她和她说过的话?可有遵守他们的约定等她五年?
"南宫宸,给我五年的时间,五年后我会带着世间最丰厚的聘礼来娶你。"五年前,她如是说。
那个终年飘着淡淡药香的茅屋里,那纤尘不染的男子如冬日艳阳般暖暖一笑,飘渺悠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等你。"
唇畔漾起一抹浅笑,风九的眉眼间掠上独属于恋爱中的小女儿家特有的神彩。
南宫宸,我回来了!
"好漂亮的簪子,是送给本尊的吗?"一道突兀的男声将风九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她的手上空空如也,那只样式简单的绿玉簪子正被那紫衣男子把玩着。
风九心下一惊,这男人的功夫果真是深不可测,竟然能从她的手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东西。若他是敌人,那么,这趟镖就危险了。
定定心神,她不悦地板起了脸。"阁下的手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男子并不理会她,随意把玩一下后便解开脑后以一条紫色丝带系住的发丝改以簪子固定住。
"好看吗?"男子蛊惑一笑,问道。
如此近的距离,虽然是晚上,风九还是能将他那张倾世无双的俊脸看个清清楚楚。若说不好看绝对是骗鬼的,这男人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便顶个破布条也是极品玉丝带。
伸出手,风九面无表情地说道:"还给我。"
男子玩味地看着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这簪子不是女儿家的东西。"
"本姑娘喜欢便可,管它是男儿家的还是女儿家的。"风九云淡风轻地说道,伸手朝男子头上拔去。
男子一个侧身轻松躲过,眉眼一挑,慵懒邪魅的声音懒散地说道:"送给本尊的东西,缘何又要抢走?莫非,你原本是要送给别的男人的?"
靠!风九朝天翻个白眼。
这男人歪曲事实的本事也很厉害,明明是他自己偷走的好不?再者,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她是否要送人关他什么事?这妖孽男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御北寰。"风九咬牙切齿。
"女人。"男子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满意于指尖细腻柔滑的触感,眸光瞬间柔和几分。"不得随意直呼本尊的名讳。"
切!风九不屑地在心里赏他个鄙夷的白眼。
"不过。"男子话音一转,美眸里光华流转,一时竟闪瞎了风九的钛合金狗眼。"你可以例外,叫我寰吧。"
噗!
风九吐血。
这个例外也太例外了点吧!
"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如此称呼对方,御公子。"她故意拉长了御公子,旨在提醒他他们根本不熟。
"是么?"男子勾唇一笑,眉眼间掠上一抹挪揄之色。淡淡地瞟一眼她的左耳根,他缓缓说道:"你左耳根后有颗天生红痣。"视线下移,眸子璀璨如星,唇畔笑意加深。"锁骨下方,心口处附近还有一颗。"
砰!风九头皮一寒,只觉得发丝根根竖了起来,连忙一把护住胸部。
这妖孽男说的心口附近根本就是锁骨与大白兔的中间部位,对于这个时空的女子来说绝对是个隐秘部位。
关于耳根后的红痣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虽然只是小小一点,位置也比较隐秘,却不是被藏得死死的,稍细心点的人是可以看见的。
但是,胸口部位的红痣却是除了自己外再无人可见的。就连一直服侍她的风音、风铃两姐妹都未曾看过她的身体,此人怎么会知道的。
拿过她手中的酒壶,男子潇洒地豪饮一口,眸光再次下沉,停在了她坐在桅杆上的小屁屁上。"右边那一瓣上有个铜钱大的青色胎记。"
轰!天雷滚滚,乌云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