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莫名被这贱人扇了一巴掌对她来说已是奇耻大辱了,奈何自己根本不会武功,夫君也是个没用的酸秀才,只得强自咽下这口恶气。
这次终于被她抓住好机会了,她就不信连自家的大将军爷爷都治不了这可恶的贱人。
"风千裳。"风傲狠狠地瞪一眼那个同样叫他丢尽了脸面的七孙女,转头望向风九。"前日晚上,你是不是去了小倌馆?"
"是。"风九爽快回答,"本姑娘不仅去了,还当众亲了那头牌艳魁,差点玉成了一场风流韵事......"
"无耻贱人。"风傲那火爆脾气又上头了,直接把个好好的桌子一张劈断了角,"来人,给我拿下,家法侍候。"
风九郁闷地挠挠脑袋,她不是从大将军府的祖籍上除名了么?她风流浪荡关他什么事?
看着那一窝蜂涌进来的护卫,风九兴奋地吹声流氓哨。自从进了皇城她便一直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浑身正痒的难受,这些家伙们倒正好可以当沙袋玩玩。
可惜,现实总是残忍的。
抽搐着嘴角看着那三个小家伙利落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风九生平头一回后悔教那两个孩子体术。这根本就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风傲冷眼看着风音两姐妹以小小的身板将比自己重了整整一倍的护卫以诡异的姿势摔出去,老脸浮上一抹诧异之色。
这是什么招式,他活了大半辈子竟然从未见过。
心中如此想着,便自椅子上起身朝那个看起来老气横秋身手相当不错的丫头抓去。
"风音姐姐,小心。"御幂星见风傲的掌风袭来,忙一把抱住了风音滚向一边。
看着爱徒险险躲过一击,风九狠狠舒口气。下一刻,眸光狠厉起来。
那两个丫头于她算是半个女儿了,她风九可以偶尔欺负一下,却绝对无法容忍别人欺负她们。
自怀里摸出小西瓜,她皱着眉头朝拉环上摸去。
"裳儿。"风凛自门外匆匆赶进来。"这里可是你的家,不能炸。"
家?
风九嗤之以鼻,她的家在另一个时空名为苏州的地方,这里算个什么玩意。
"风将军,请叫我风九姑娘,咱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如此称呼对方。"
风凛闻言,面上尴尬了起来。眼神闪烁着瞄向她的身后,却在看到那一袭黑衣冷着俊脸的风莫白时面色大变。
"风凛,她已经不是你的侄女了,无需对她客气。"收回大掌,风傲冷眼看着风九说道。
"风将军。"颇有深意地扫一眼风傲,风九朝风凛笑道:"无论如何风九都要感谢你把如此出类拔萃的手下送到我的身边来了。"说完,回头淡淡看着一脸木然的风莫白。
风凛闻言,面上阴晴不定,牙关紧咬,片刻,复又恢复如初。
"裳儿,此话何解?"
"将军难道不认识此人吗?五年前管家带人杀我的时候,他也有参与哦。"风九一屁股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边悠闲地喝着茶边欣赏着某人瞬息万变的脸色。
"混账话。"风傲按捺不住了"他要杀你与我儿何干?"
"若我说此人是由风将军豢养的,您老人家还会觉得没有关系吗?"风九勾唇冷笑。
"风千裳,你不要含血喷人。"被风伶如搀扶着的风玉枕突然跌跌撞撞疾步行至她面前,玉手颤抖着指着她骂道:"你这个贱人,自己做下了**之事竟还有脸带着野种回来闹事,现在又把脏水泼向我爹爹。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除了我爹爹,可还有人对你们好过?"
风九掏掏耳朵,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
自风千裳记事起,这位唯一的伯父确实是对他们一家人很好的。好到他一拉着风千裳的爹爹去喝小酒,就有刺客来行刺她们母女两个;风冽高升右相,他振臂呼吁不少素日里与其关系不错的大臣都来庆贺。结果,不出一年的时间,那些大臣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几无一人有好结局。
"照你这么说来,我风九还真是没心没肺,活生生一条专咬吕洞宾的狗了。"慢条斯理地喝完一口茶,风九冷眼看她"风玉枕,你当我风九还是以前那个笨到亲眼看到自家伯父出现在双亲惨死的小镇上、好不容易逃出漫天大火却看到他的身影就在身旁,如此情况下还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他只是碰巧路过而已的风千裳吗?"
"风千裳你这条胡乱咬人的疯狗"风玉枕冷笑着看着她说道:"叔父出事那天,我爹爹明明在边关大营里候在爷爷帐下听从差遣,如何能分身去害你们一家?"
风九眉心一颦,咦,这是怎么回事?
"风千裳,老夫原以为你不过是**放荡罢了,想不到心思居然也如此恶毒,连你伯父都要陷害。这么多年来你伯父待你们的好你都忘了?"风傲阴沉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