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风九的心又平静下来了。
她爱的是这谦和温雅的男子,心里念的想的也只会是他。别人再有美人垂幸,再风流多情管她什么事?
"南宫。"她会心一笑,"谢谢你"
她这一笑,在场的两个大男人不高兴了。
君无殇恨恨地塞一个包子进嘴里,只觉得嘴里的肉包子就是某个没心没肝的死女人。他冒着寒冷在众人都好梦正酣的时候不远千里为她买回包子。这死女人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那南宫宸不过是扯了几株草药熬了点汁而已,她就感动得要死要活。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御北寰的脸色更为难看,几如乌鸡了。这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一个为她买热腾腾的肉包子,一个为她熬强身健体的药汁。唯有他这个正牌的夫君似乎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这丫头看样子是很喜欢这个名为南宫宸的男子,自己得有所行动了,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安静看热闹的月夕颜淡淡地看一眼这个,又看一眼那个人。唇畔忽然噙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匆匆用完早饭后,队伍接着出发了。
赶路的日子是无聊的,这一次却因为某个绝色美人的加入而生机勃勃。
某个非战神风凛帐下亦非自己旗下镖局成员的妖孽为了能够继续呆在风九身边,"含泪"答应了风九的十项不平等条约,依旧以兵士的身份随军出发,并且不得在行军途中施展轻功,只能像其他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边关大营去。
出于对女性的尊重,风九在上路的时候曾要求月夕颜与她同乘一骑却,却被果断拒绝。
闲闲地磕个瓜子,风九的眼睛状似随意地扫过那对金童玉女,见二人面上一派从容优雅,不时低声交谈几句。月夕颜便笑了,如晨露中随风轻舞的白荷,痴了一干兵士和镖师。
风九恨铁不成钢地扫一眼自己的镖师们,只觉得得空要为他们好好上一堂政治课。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明白无误地昭示了一件事:美人,不是祸水就是蛇蝎。
所以啊,不能光看外表啊外表!
"坏女人......"解决完风九手心里的瓜子,御幂星满足地咂砸嘴巴,说道:"我爹爹跟夕颜姑姑很般配,是吧?"
"是。"风九眸光微暗,语调间夹杂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酸意。
"天都圣殿的宫人们都是由爹爹的娘亲,也就是我的奶奶亲自挑选的。只有夕颜姑姑是爹爹自天都峰下的小渔村里带回去的。人们都说爹爹是天都峰的太阳,夕颜姑姑是天都峰的月亮。"御幂星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道来了。
"太阳和月亮?一切光明的源头吗?"风九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尼玛,一大早的,是要恶寒死她么?
狠狠地一抽马鞭,一屁股甩在枣红大马的屁股上,马儿受惊飞奔了起来。
"都给本将军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大营。"仗着左将军的身份,她大声命令道。
离得稍远些的君无殇眉眼一挑,疑惑地问道:"这女人抽风了?"
一身黑衣黑裤死气沉沉的风莫白冷冷地看他一眼,身形一闪,隐匿进了两旁的树林里。玄机阁主裘玄笑着说道:"待本阁主问过主人以后才知道能不能告诉你。"
转头看向一旁但笑不语的南宫宸,君无殇问道:"那死女人怎么了?"
"这是她的事。"南宫宸温和一笑,随即夹紧了马腹朝风九追去。
莫名其妙地嘀咕一声,君无殇不甘落后地策马飞奔了起来。
风九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苦了一干兵士和镖师们,两条腿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四条腿的骏马,军令在上,又不得不听,一个个只好紧咬着牙关跟上。
战神风凛的队伍里,一个跑的气喘嘘嘘的兵士一把抓住了身前同样喘气如牛的兵士"公、公主......怜儿......跑......不动了......"
"跑......跑不动......也要跑......咱们好不......容易......从皇城......跟过来......不能......在这里......掉队了......"沉重的头盔下,有着清秀脸蛋的人说道。
"公主......再跑下去......怜儿就要......去服侍先帝了......"名唤怜儿的,明显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翻着白眼说道。
前面被唤做公主的女子回头恨恨地瞪她一眼,大喘着粗气说道:"本宫......叫你不要......来了......你自己要......跟来......这会......又叫的......比我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