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面对他她已经懒的连顶嘴不不屑了吗?
因为这个认知,那原本轻抚在她那纤细的腰肢上的大手蓦地收紧了,痛得风九微微皱起了眉头。
妹的,她是上辈子刨了他的祖坟么?至于翻脸比翻书还快么?
"太子殿下。"青铜面具人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眸光微缩,他沉声说道:"本座有要事找你商议。"
"没看见本宫正在和太子妃亲亲我我吗?"不悦地斜他一眼,姬流痕说道:"再重要的事情也留待明日再说。"
说罢,一把抱起风九便要回自己的寝宫。
"难道太子殿下已经对御北寰和奉天大营的行动都不关心了吗?"青铜面具人眸光一寒,冷冷地说道。
御北寰!
听到这个名字,风九竟莫名地激动起来。
算算日子,分开已有十来天了。除却昏迷的那几天,才仅仅八天未见面,她竟分外的想念他。
在一起的时候并未觉得他有多重要,直到分开才知道他在自己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
并非因为他是星儿的生父,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御北寰,仅此而已。
姬流痕的脸色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已经黑如乌鸡了,眼角的余光扫到风九面上那带着小激动的神情,立时黑到了极点。
"哼!"重重地将她丢在地上,他冷冷地看一眼青铜面具人,提步朝寝宫走去。
面具人垂眸掩下眼底的微光,再抬起时眸子里已经一片清明。脚步轻启,他紧跟在姬流痕的身后从风九的身边走过。
身形交错的瞬间,他状似不经意地扫一眼风九。后者捂着摔疼的屁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直到二人完全消失在视线里,风九才缓缓叹口气。
即便再戴上头盔伪装自己,他终归是关心她的。这,已经够了......
自那夜后,姬流痕再次消失了,一连两三日都未曾出现在她的面前。风九乐得自在,吃吃喝喝,闲来无事时便想念一番自己那可爱的儿子和那妖孽,日子倒也还算悠哉。
直到小宫女们来为她量身的时候,她才惊觉两日后便是婚期了。
"太子妃,明日奴婢们便会将喜服做好,后日您便可以穿着大红喜服成为我南曲最尊贵的女人了。"一个嘴甜的宫女笑着说道。
毫不在意地笑笑,风九摆手说道:"不用那么费心思,做不做都无所谓。"
"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不仅要穿喜服,还要穿最漂亮的。"姬流痕懒洋洋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众小宫女们见着太子,慌忙跪拜。姬流痕看都不看一眼,径自走到风九面前,看着那张如画的容颜,面上露出满意之色,说道:"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好多了。"
"见不到碍眼的东西,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气色自然就好了。"风九勾唇轻笑道。
"碍眼的东西?"姬流痕挑眉"是本宫吗?"
"很有自知之明嘛。"风九冷笑着承认道。
"你笑了。"单手抚上她的面颊,姬流痕的眸光柔和了许多,呢喃着说道:"很美!"
风九抽抽嘴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她本来就很美,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这厮眼睛是瞎的么,没看见她是在冷笑么冷笑。
自袖中取出一个流光溢彩的金步摇,姬流痕温柔地将它插于她的发间。后退两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后,他满意地点头笑道:"这步摇很适合你。"
风九淡淡一笑,伸出素手一点点抚摸着那步摇,心里突然涌出怪怪的感觉。
用完晚饭后,支开了小宫女们,她一个人站在窗边边吹冷风边发呆了。
后天就要被迫嫁给姬流痕,不,应该叫夜非栾。作为她,实在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南曲太子性子乖张,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可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可是,现在身子绵软无力,根本提不起来半分力气,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