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愤恨地丢下一句话,他大步流星地从她身边走过,生怕走得慢了些对这个死女人动了杀心。
风九摸摸脖子,咧嘴苦笑一声。有时候她也很想一把掐死自己,只是下不去手。
环看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来过六王府,方才又没头苍蝇似地乱走一气,根本找不到路了。这一整天下来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又累又饿的,还没有温暖的大床,她上辈子是刨了谁的祖坟?
洞房里,晚遥公主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点点烛泪在桌子上开出个形状不规则的花,一只纤细得赛过女儿家的手正饶有兴致地玩弄着那烛花,见她醒来,勾唇一笑,"醒了?"
晚遥公主定睛一看,那只手的主人竟然是个漂亮的少年,那少年有着一双褐色的眸子,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无辜又无害。
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少年看起来有些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哭着睡着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君无殇也真是不知怜香惜玉,竟然如此待你。"少年唇畔露出不协调的嘲讽的笑意,褐色的眸子玩味地盯着她仅着的白色里衣,最后停在了那两团高挺的丰满上。
晚遥公主下意识地缩缩身子朝床上藏去,大眼睛戒备地盯着来人。"你是谁?"
"夜非栾。"来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晚遥公主立时如遭雷击,早在边关大营的时候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海里。
南曲太子,奉天的死对头。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努力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颤声问道。
"夜长人寂寞,尤其是这洞房花烛夜,没人给你温暖,只怕会心冷而死的。"夜非栾冷笑着端起身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你是奉天帝唯一的妹妹,本宫是南曲太子,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这下即便晚遥公主是傻子也该听出弦外之音了,吓得慌忙大叫起来。谁知刚一张口就被夜非栾点了穴道干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公主请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夜非栾邪笑着朝她扑去,顺手拉上了那大红的帘帐。
抓了个丫鬟带自己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屋子,风九一把扯掉身上的喜服正准备躺下来休息。突然,房门开了,御北寰高大挺拔的身影闪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风九疑惑地看他一眼,问道。
"难道娘子以为为夫会让你有机会跟别的男人过洞房花烛夜?"御北寰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风九朝天翻个大大的白眼,话说,这厮的心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洞房留给他们两个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这里独自承受这相思之苦。"耸耸肩头,她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难道娘子以为为夫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御北寰眨巴着风流眼暧昧地说道。
风九微愣,突然发觉这厮的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左右都是打定主意今晚缠上她了。
"娘子。"涎着脸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好看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御北寰温柔地说道:"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靠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风九一边在他的身上毛手毛脚地占点小便宜,一边抬头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御北寰神秘一笑,为她披上一件轻裘,将她打横抱起,飞身朝王府外掠去。
风九原本以为他要带自己去小酒肆,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地方白天才被人偷袭,小酒肆肯定被破坏得连房架子都不剩了。难道是怡红院?倌倌楼?或者就在皇宫城楼上对饮,喝醉了掀起裤子在城楼上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