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男子,手肘撑在枕上,单手托腮,正侧头看她,眼底似笑非笑,被褥滑落在他腰间,袒露的上半身,肌肉紧致,线条流畅,精美如玉雕。
凤羽松了一口气,是萧然。只不过,他的表情怎么那么古怪,而他那白玉般的肌肤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红色痕迹?
凤羽有些心虚的看着萧然的身体。
"娘子昨夜好凶猛......"萧然懒洋洋,有气无力的说,仿佛是一朵刚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鲜花。
只是他那璀璨的凤眸,明明神采奕奕,几乎亮瞎人眼好不好?
凤羽呆呆看着萧然,已经短路的大脑,暂时无法消化萧然话里的意思。
啊啊啊!
一刻钟后,凤羽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发烫,扯起被子,蒙在头上,宁愿闷死,也不愿再多看一眼萧然。
萧然的笑声,隔着被窝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接下来的时间,萧然用尽办法,也没法子让凤羽从被窝里钻出来。
眼看日已过午,凤羽的肚子咕咕作响,可是她还是一副宁愿饿死,也决不露头的架势,萧然无奈,只好隔着被窝说道:"你再不起来,小右那丫头怎么办?"
凤羽一听到小右的名字,猛然醒起昨晚晚上的事,顾不得害羞,一把掀开被子,抓住萧然的胳膊,沉声问道:"小右怎么样了?"
萧然懒洋洋哼了一声:"本王被你这女魔头折磨了一晚,怎么,这下你体内的毒解了,就要过河拆桥?"
"谁折磨你了?"凤羽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还有,以后不经本王允许,不准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萧然趁着某人心虚的时候,开始大提条件。
"解毒?"凤羽明显不在状态中,她脑海里正浮现出失去神智前的情景,当时好像是惊云醒过来,朝她喷了一团红色薄雾,随后,她就记不起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她看着满身吻痕的萧然,此时就算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那团红雾,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凤羽羞恼之余,后背忽然出了一层冷汗,当时她中毒之后,貌似身边是蒙烈王,她该不会对那只做过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吧?她嗫喏了一下,想问问萧然蒙烈王的情况,可是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问的好。
萧然附在凤羽耳边,声音变得说不出的慵懒,还带着一丝调笑:"昨晚为夫可是鞠躬尽瘁,以身解毒,想不到娘子你比豹子还凶猛呢。"
凤羽脸上越发的滚烫,一把推开他:"快起床了,哼,等我查出来谁对我下药,我立刻把她千刀万剐!"
萧然听到凤羽这句话,脸上一改刚才的慵懒,如蒙了一层寒霜,眼底闪过杀意:"看来城主府里,有些人还没学会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凤羽扯过一旁的寝衣,套在身上,双脚刚落地,只觉得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双腿一软,又歪在了床上。
一边的萧然,低低笑出声来。
凤羽横了萧然一眼,又歇息调息了一会,才勉强落地,她死活把萧然赶出去,才招呼了小左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又唤来惊雷给她察看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
小左看着扔了满地的破烂衣服,又看着凤羽慵懒风情的面容,顿时鬼鬼祟祟的笑起来,凤羽只能咳嗽一声。
小左一边给凤羽梳头,一边喜气洋洋,低声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惊雷也难得开了个玩笑:"现在要叫王妃。"
小左伸伸舌头,立刻改口:"王妃。"
凤羽实在受不了挤眉弄眼的小丫鬟,索性直接转了话题:"小右怎么样了?"
一提到小右,小左的脸上立刻浮上一层阴霾,也没了调笑的心思:"小右醒来以后,一直不说话。"
"惊云呢?"
"殿下正在书房审问惊云。"
凤羽当下就坐不住了,连送来的饭菜也没吃,立刻去了书房。
惊云伏在地上,头上缠着一圈绷带,清秀的小脸上异常憔悴,他一见到凤羽进来,立刻膝行到凤羽身边:"王妃,惊云请求王妃同意,把小右许配给我,惊云在此发誓,会一辈子对小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