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事情,你个死丫头着什么急?背后说官人的坏话,小心我扭你的嘴,”苏小小突然觉得一阵的心慌意乱,没好气的说了翠儿两句。
而此时的施天羽却是被个不速之客给拦下了。
看了一下午的比试,施天羽看着天色见晚,想起今晚佳人有约,忙急匆匆的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去找苏小小,可是就在门口被人给堵住了。堵住他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精神矍铄的老者,中等的身材,花白的胡须,身着青布长袍,后面跟着一个小伙计,看到施天羽出来,那小伙计在老者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老者顿时眼前一亮,上前拦住了施天羽,“这位小哥可是施天羽?”
老者这一施礼,让施天羽顿时一惊,原来这老者右手小手指的外侧还有一个手指,竟是个六指儿,“莫非是有“张六指”之称的神医张守敬?”
“神医可不敢当,张守敬正是老朽,”老者谦逊地说到。
既然是六指神医来访,施天羽自然不能将他堵在门外,忙将人请进屋里,想着应该用不多大会功夫,就没有派人将此间事情告知苏小小。
这张六指为人爽快,进的屋来也不废话,朝施天羽作揖说道:“施公子,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张老先生客气了,”施天羽可是知道这“张六指”的名声,这京城中专治跌打伤,接骨正骨的手法,“张六指”自称第二的话,无人敢说第一,可以说京城中无人能比得上他,如此如此人物平时可是请都请不来,听他说有个不情之请,施天羽笑道,“什么请不请的,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尽请说来。”
“我听说你弄了个石膏固骨之法,前些时日我的一个老友回去好一通的夸你,刚才我去看了看那个断腿之人发觉此法端实是妙,老朽自学医来五十载,亲历断骨者多在手足胸腹的,治不了或者残废的十个中也有个**个,而若能将石膏固骨之法与接骨正骨之术结合,断骨者十个中最少也可以有四五个是可治愈的,老朽知道这种秘术一向是不传秘术,提出这个请求实在是过分,但是医者父母心,上天也有好生之德,老朽就豁出去这张脸皮,请施公子收老朽为徒传授此术……”说完那“张六指”竟是顺势既要拜下来。
“张老先生可真是折杀我了,”施天羽忙将“张六指”搀住,知他是性情中人,笑着说道,“我的医术实在是浅薄得很,哪里敢收张老先生你为徒,会给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这石膏的用法,也是我偶然所得,却是怎能算作不传之秘?这法子说起来也很是简单。石膏有生熟之分,药材铺子里的石膏乃生石膏,买来研磨置入锅中干烧,细看有水汽蒸出,是为脱水,水汽蒸净即为熟石膏,熟石膏掺水成糊,稍晾干凝水固形又成生石膏……石膏窑的工匠师傅多半也知道石膏有此物性,只是没有人拿来固定断骨罢了。这些事情说透了,方法也浅陋得很,张老先生多试几回,便知道如何去用。”
“原来如此,”“张六指”不禁对施天羽的印象更是拔高了一截,如此隐秘的配方,张守敬根本就没想到施天羽根本就没有将这个瞒过他们的意思,他也晓得许多不传秘术说开来也就是一处或几处关窍不为人知罢了,施天羽嘴里说得轻巧,但是张守敬心里清楚此法对传统接骨术有多么重要的补充,当下就觉得施天羽的心胸当真非常人能及,虽然在施天羽的坚持下不提拜师之事,还是要坚持作长揖谢礼。
施天羽知道像张守敬这种人对于医术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他们敬佩的只是那种有大学问的人,自己能让他长揖谢礼是因为自己的石膏固骨法,当即也没有太过客气的受了他一礼,之后忙请他入座。
对于施天羽的做派,看得出张守敬很是满意,坐下之后又发现施天羽竟然对于正骨之术深有见解,更引起他的兴趣,这一拉开话匣子,就有些止不住了,正在施天羽想着怎么结束此次谈话,却听见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疑惑间,却是见翠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者施天羽顿时放声大哭:“姑爷,不好了……”
“怎么了?翠儿,别着急,慢慢说……”施天羽只觉得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一丝不祥的预感升了起来。
“小姐……小姐……她……她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