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廷玉可从来不说笑,樊楼出资五十万贯跟你合作,将来我李家也不多占,只要其中一半的股份,如何?”李廷玉面色不虞的说道,不过这个占一半股份的事情是他自己加的,而不是他的父亲----樊楼主人李轻舟的意思。父亲临来时特意叮嘱,这五十万贯只是入个股,至于将来算作多少还要看施天羽的意思。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名震京城的樊楼怎么能低声下气的去讨好一个出身低下的少年子?像施天羽这种毫无根基的人,听到樊楼肯出钱跟他合作应该是激动万分才对,怎么能反过来去讨好他呢。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意气,不但丧失了一个壮大自己的机会,还让自己的家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少东家的好意心领了,天羽的生意只是小打小闹,可是用不了这么多钱。”施天羽笑着拱了拱手。若是李廷玉只是想入股分一杯羹,施天羽也不是不能分出一些股份来,这一大笔钱即可缓解一下自己的资金压力,又能结交到樊楼这种庞然大物,何乐而不为?只是这李廷玉一开口就是一半的股份,这可就是施天羽所不能容忍的了。
李廷玉的脸色顿时一变,出乎他的意料,这施天羽竟然拒绝了他,让他心头的无名火顿起,“怎么?施馆主可是瞧不上我樊楼么?”
“少东家言重了,是施某的庙太小了,”施天羽的脸也沉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廷玉愤然而起,“你可不要后悔。”
“恕天羽不远送了,”施天羽看着李廷玉怒气匆匆的背影说道。
“天羽你也太鲁莽了,”过来看沙盘进度的武庭恩听了施天羽说了李廷玉来访的事情顿足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好如此硬邦邦的顶了回去?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就是樊楼的少东家,他还能怎地?”施天羽疑惑地说道。
“不就是?天羽你说的可真是轻巧,”武庭恩苦笑着说道:“那可是樊楼的少东家,那可是京城七十二家正店中的第一店,自夏朝建国这家酒店就有了,多少年来一直稳占京城第一楼,他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靠山?你要是知道在他背后的是何等人物,你就不会认为他是轻松能打发的了……”
“哦?那会是谁?”施天羽疑惑的问道。
“端王夏禹。”武庭恩苦笑着摇了摇头。
施天羽闻言也是一惊。他再怎么孤陋寡闻也不会不知道端王,这端王乃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也是活下来的这三个皇子中的老二。由于当今天子身体一直很不错,所以在这三个皇子中并没有立太子,自是还想趁着身体好的时候再看看这几个儿子的表现。
在这三个人中,老大献王夏正为人平和,性格和善,在京城中有“好好王爷”之称;而老十三雍王夏平为人聪慧,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诗词上更是精通;而老七端王夏禹却是与此二人截然不同,为人豪爽,平易近人,再加上这些年开始在吏部历练,颇得臣子的称赞,是如今储君呼声比较高的王爷。李家本来就是根深叶茂,再加上有这么个前途远大的王爷做靠山,怎么看施天羽这次拒绝了李廷玉都是办了件傻事。
“不如我再去说和说和,看他们是否能做些让步?”武庭恩现了想说道。
“此时再去他们更不能松口,而且我也不想我们费尽心血的东西将来落入别人之手,”施天羽摇了摇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他要来对付那就让他们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