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补上一枪,然后扔江里去。”左新雯朝远处喊道。
眼看那人朝暗鸦走去,正要把举着的手枪对准他的脑门,情急之下,叶重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能扔江里,他有严重的哮喘,他会……”
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最危险的话,叶重惊讶的呆住了。
可每一个声音都清晰的落入左新雯的耳中,她缓缓转过头,朝叶重笑道:“哦?哮喘?有意思。你刚才说要是被扔江里会怎么样来着?”
“你……你要干嘛?”从她那阴毒的眼神中,叶重感到似乎不太妙,“不要……千万不要,你不能这样!不要啊……小鸦……”他狂吼着扭动着身躯,疯狂地咆哮着试图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押住他的人都感到快到被挣脱了,龇牙咧嘴的用上吃奶的劲,可还是架不住叶重那一身爆发性的蛮力,似乎马上就能跳出来。
就在这时,叶重突然觉的后脑勺一阵猛烈的剧痛,随即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一阵刺眼的光线照射下来,他微微张开双眼,似乎看到了一些拿着手电筒的人正在观察着他。这瞬间很短,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而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渐渐苏醒时,已经身在牢房里了。
往侧旁一看,白音和杨巧巧正讷讷的看着他。
“他醒啦!”
叶重摸了摸后脑勺,立马感到一阵钻脑的刺痛,像钢针扎进脑中似得。
“嘶……好疼,我这是在哪?”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出了他们三个没别人了。
白音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道:“他们见你太激动了就把你敲晕,回到这里后找人看了下你的伤势,说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之后便把我们关到了这里。”
“这里?这外头是什么地方?”
杨巧巧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
“嘶……”又是一阵痛楚袭来,叶重龇了下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抓住杨巧巧的肩膀,心急如焚的问道:“暗鸦他……他……”
知道他要问什么,白音和杨巧巧对视了一眼,神情沮丧的说:“他被他们扔到江里去了。”
“那……那扔之前有没有开枪?”
白音摇摇头,“那女人真是恶毒,听你说小鸦有哮喘后便直接从桥上扔了下去。还说这么死太便宜了,反正中了一枪就算不死到了水里哮喘发作死的更痛苦。”
听完,叶重往后一仰,呆若木鸡,“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他抱住白音和杨巧巧的脖子,埋头痛哭。
白音和杨巧巧见他这副伤心的模样,也不忍打扰,便也抱着她轻轻拍背安慰着。
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的监控室里,左新雯正坐在椅子上品着红酒,丁旭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看来是没问题了,那个暗鸦算是彻底解决,他们关在这绝对不会出意外。”丁旭扭过头朝左新雯说道。
左新雯点点头,笑着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叶重啊叶重,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始终还是栽在老娘的手中,哈哈哈哈哈……”
监视器里,三个人正互相抱着痛哭流涕,但就在左新雯和丁旭放心的站起身要往外走时,画面上叶重的嘴角……竟挂着一丝暗笑。
第三天的早上,一轮庞大的红日,围着镀金边的狭长明亮的云带,斜挂在天空中,看起来好像把树梢点燃了,并向初醒的城市里倾泻它那橘红的光辉。
而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了。人们朝着各自的方向和目标行动着,根本不会意识到今天,在这座城市里,将上演一场大战。这将会重新划分势力的格局,甚至蝴蝶效应般的影响到这座城市的未来。
正大广场旁的龙膜大厦门口,依然像平常那样,员工们有条不紊的出示着工牌,陆陆续续的到指纹机前打卡上班,整座大厦脱去夜晚的宁静恢复了勃勃生机。
这时,一楼大厅里挂在正中央墙壁上的大钟忽然“咚咚咚”的连打三声,这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告诉他们上班的时间到了。可在某些员工眼里,却预示着今天的重头戏码即将到来。
没过一会儿,几辆豪车接踵而至,里面的人通过地下室里一个很特俗的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徐徐上升,人们沉默不语的站着,时不时朝上方看一看,又或者凝视着地面。
随着“叮”的一声,最后一层到了,跃入眼帘的是成团的人群。他们三三两两的都在那互相说着什么,双手摆动着各种姿势,有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兴奋神情,有的却是紧蹙眉头一脸沮丧。
双燕正从电梯里走出来,她一到这最后一层立马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对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