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揉着穴道,一边着衣,一边来到回香早早就准备好的清水旁。
推门走进的千离一眼就瞧见楼惜未着好的衣物,脸色微红,低垂着头颅,"宫主,已经准备妥当。"
"嗯。这酒还真不是人能喝的东西。"系好腰带,用力揉了揉疼痛的穴位,怨声一出就已捧起水花往脸上泼去。
身侧千离习惯性的递上毛巾,顺手接过在脸上抹了一把。
"宫主,这酒您以后还是少饮为上,这若是让皇后得知,怕又是会责怪您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了。"千离身为她的贴身武士自是知晓她的种种,包括她不能饮酒也清清楚楚。
"嗯。"楼惜若则完全不在意抛回毛巾,转身就走出。
千离随后而出,紧跟身侧。
"此处为边境地带,正适合我们行动方便,原本几拔人同时向着尚流而来,但他们终究不能直冲着我来,这也是他们的顾忌。"
因为她的身份,很多人不敢轻举妄动。
"宫主您的身份在这片大地上怕是无人能知晓,只是大宫主那边怕是有些麻烦......"千离慢步在她的身后。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现状就是要将我想杀的人杀了,这后头的事情可缓一缓。"北冥这个地方始终是要去的。
但在此之前,她不敢问那个所谓的北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必须一件件的来,大皇女送给她的"礼物",她也会毁掉。
"由我领前,有何情况,我会与你连系......"道完,楼惜若转身向着另一条回廊走去。
千离微愣,急追在后。
"宫主,这可怎么行,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您让属下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待......"
楼惜若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就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用不着他们这些人插手。还是因为信不过,她终是要以己之身。
"你无须向任何人交待,这是命令,不听就给我滚回你的北冥。"楼惜若头也不回的向着城门而去。
"是。"千离望着楼惜若的背影,咬牙应下。
现在楼惜若严重的不信任任何人,就连他也是一样。在没有任何有关他们记忆下,楼惜若就更加的无情冷酷,更不会去听从他们的话。
这一次要的就是那些人死,休养几天就够了,这一身伤就算再怎么深,都无法与她心中的恨来得深。
楼惜若走了,走得很干脆。
城墙上。
"你不拦着她?或者是跟上去?"南宫邪一张邪气十足的脸微侧过来,挑笑望着一脸平淡的李逸。
李逸一脸清和,温声道:"邪王要本王如何追?如何拦?"
同站立在城门上的众人怔住。这李逸到底怎么了?睁着眼看着他的王妃在自己眼皮下向着大倾方向驾马而去,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到是像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你早就猜到了。"
黑纱随着风向前飘来,纳兰萧头都没有歪一下淡声说道。
李逸脸上还是那副俊雅温和的微笑,转身就下城,"她以暗,本王以明,又有何不可呢。"
身后几人面面相觑,终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意思,这两人连合起来,还真是天衣无缝!只是,恩王,你可别陪了夫人又折兵......"南宫邪轻声一笑,歪过头,冲着城门下的千离挑唇一笑。
千离坐在马背上,背后,是几万的黑衣高手,抬眸间便对上了南宫邪那双似要吃了他的眼。挑眉,收回目光。
"这女人还真会给本王惹事,看来又要往回跑一趟了,这天下就真的要大乱了。"南宫邪挑唇笑道,同样转身与李逸下城。
楼惜若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任何人帮她,她想自己来,她来尚流,不过是让天下人都以为她的人在尚流,尔后她自己则悄然从尚流偷偷潜回去,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这一次李逸能如此放心的让楼惜若走,想必是暗中有了什么按排,若如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放下心来。
而事实证明,楼惜若的这一招是管用的,既少能将所有得知楼惜若来此处的人引得倾巢而出,当然,这样一来,又引得尚流国的皇帝对南宫邪的做法不满。
明明把人都带入境了,为何还要放她走。
从头到尾,南宫邪就没有打算要按照他父皇的意思走,将手中的信笺捏在手心里,南宫邪笑得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