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轻放开了楼惜若,整个人都急闪了出去,企图将那些人的阵法打破。
但巫罚者们岂会如了他们的意,手中的喃喃语不断,变幻着各种阵式,让李逸退了一个位置,另一头依旧在进行着。
李逸这才发现,就算这其中只有他们一个人,念出来的东西依旧对楼惜若有害,除非他一次性将这十几人弄死,否则停止不了。
楼惜若也发现了,但她头痛欲裂,死死地捂住头。
楼惜若那张脸上一下苍白无色,一会儿涨红得如出了血。
李逸大急之下,竟也松放开了那些人,返回到了楼惜若的身边去。
"惜若,怎么会这样?"看着楼惜若痛苦叫喊着,李逸的心都裂开来了,死死地抱住了挣扎的她。
"宫主......"
那些人根本就不管得了楼惜若刚刚下达的命令,直撞了上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震惊,但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停止这些荒唐的举动再说。
"轰!"
楼惜若只觉得脑袋一晃,陷入一片黑暗中去。
这些人是生生将她们两人的灵魂生生的扯开去,楼惜若刚刚死死闭着的眼蓦然在他们的喃喃之下睁开来。
冰冷而陌生,那份从容的霸道气场可不是骗人的。
楼惜若冷冷地挣开了李逸,于刚刚死死抱住自己头的楼惜若完全换了个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散着令人窒息的冰寒。
李逸看着这样的楼惜若,愣住了,连去拉住她步伐的动作都忘记做了。
刚刚还在做势冲上去的张子然与千离,见到恢复平静的楼惜若,都愣住了,怎么觉得这场面如此的诡异?
"怎么,连你们这些区区的巫罚者也敢动到本宫的头上来了?"楼惜若步前几许,冷酷地甩着袖口,冷哼一声,背后是愣愣的李逸。
还在施咒的巫罚者们也同是一愣,忘记了施咒语,听着这个熟悉的语气,众位巫罚者顿时冷汗大流,这样的楼惜若不就是他们那个熟悉的二宫主吗?
听了这话,各位巫罚者惊得失了颜色。
"二宫主......"
所有人都可以从那些巫罚者的眼里看得到惊恐,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与之前那些嚣张的他们有着天差之别,一直站在船头上看着的众人都瞪大了双眼。
"你们还记得本宫?"夜色下,那张冷脸变得更加的骇人。
众位巫罚者扑嗵的一声大跪了下来,低低地埋着头。
刚刚还在斗着的人,突然转变成这般情景,一时之间都傻了眼,反应不过来,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请宫主恕罪,属下也是迫于无耐,才会对宫主您施咒,那个女人占了您的身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请宫主......"
"砰!"
刚刚那个还在说话的人瞬间被踹飞了出去,打在那船板上,生生将那些东西砸得个碎裂去,但那个人纵然是被踢得断了筋骨,仍旧不敢吭声,反而在原地努力是弹跳起来,就着那里低头正规地跪了回去。
楼惜若看也不看那个人一眼,轻轻扭了下脚。
"没有我的命令,胆敢发话,看来你们巫罚者的骨头都硬起来了,连本宫都胆敢不放在眼里。"那冰眸子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
张子然与千离,还有身后的一众人马上惊得低下头来,单膝跪了下来,整个场面刹时间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请宫主息怒!"
巫罚者们闷闷地发出声音。
楼惜若负手而立,傲视着这群巫罚者,眼里染上一层阴冷。
"看来父皇母后已经将你们捧得太高了,连本宫的命都想着取,那个女人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楼惜若的声音很轻,却反而领这些人的身体颤得个不停。
"属下不敢。"
"不敢?你们都行动了,哪还有不敢的?你们当本宫是傻子不成?"她表情冷酷,一言一语之中竟带着上位的那股霸气,无形中给予人不可妄自判断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