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邪点点头,转身向着他的水军们一挥手,扬帆,调转着船头向空海处去。
连冀珞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楼惜若就已经先开口了,"带路,到了北冥后,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带路。不要给我耍花招,你知道这对你来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现在楼惜若回到了北冥,她就是北冥的一个王,这个北冥里有她的人,大皇女能够培养那么杀手,而楼惜若更不必说了,想必人数上早就将大皇女的地位给威胁到了,不然她也不会急着下手。
见楼惜若如此坚持,连冀珞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回身挥出奇怪的手势后,那原地不动的黑船只都大动了起来。
而上了3号船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回到自个船上,而楼惜若也没有出声赶人,有了这个连大人在一侧,楼惜若随时都可以拿来用。
僵持的对峙终于还是在楼惜若的强硬下被破解了,他们不得不松口。万一这个二宫主突然发疯,在海上与他们来一场大战可就不好,而他们也知道皇后与陛下十分看重这个宫主,如果在他们的地盘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让他们陪葬......既然他们的宫主都说一切事后都扣到她的头上,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而连冀珞刚刚的强硬不过就是在等着楼惜若这一句话罢了,等她发出这样的责任话后,他们就可以在事后将所有抛给楼惜若自个儿去处理便好。
扬帆起航,一切都按着风平浪静去处理。
由这三艘船先行,跟在后头的是,一艘艘黑幽幽的大船,就像护航一般跟在他们的屁股身后。
"看来这个巫域圣传不假......"南宫邪挑唇冷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扫视着后头紧跟上来的船只,脸上那种冷酷无情的杀气瞬间很明显地章显了出来。
楼惜若见此也只是淡漠扯开一抹笑,不经意地扫过那低首于她身后的北冥人,这些人除了那个连大人外,其余的人都是鼻观眼,等着解脱的机会。
"邪王怕是过奖了这北冥,巫域这种圣名他们还不配叫。"楼惜若本质上也不喜那些人,再加上受个人情绪的影响,楼惜若心情十分的恶劣。
南宫邪挑着邪魅性感的坏笑,"女人,别忘了,你可是他们的人。"
楼惜若唇角一翻,冷声道:"邪王似乎忘记了有个人也是我的人,怎么的都得无时无刻听从我的话,而你邪王,能做到吗?"
南宫邪眯着眼缝,脸色十分的难看,被人击到痛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逸见两人又畔起了嘴来,无奈上前,低柔着声:"身体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往常的楼惜若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个南宫邪的挑畔,而现在,李逸明显的感觉到楼惜若心情的暴燥。
闻着这墨香味,听着这种低柔的声音,楼惜若皱着眉也舒展开来,紧绷着的心也轻轻放松开来。
"没有,只是有些想睡了。"楼惜若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顺势用后背靠到李逸的身上,李逸单手扣住了她的腰身,调了个位置让她靠得舒服些。
这三船上的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但身后的那些从黑船上来的人仿若见了鬼一般蓦然瞪大了双眼,张着嘴,一副不可致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二宫主。
李逸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以后的事不要再亲力亲唯了,你这些手下也不是吃白饭的。"
再不济,他李逸身后还有一批人可以用,也不必楼惜若如此劳心劳神,以前的楼惜若或许他没有资格说,但现在,他不忍心她再操劳下去,看看,这身体越发瘦弱了。
"嗯。"楼惜若只是回了一个单音。
听着两人的对方,背后的人都僵化掉了,这,这个宫主还是他们的宫主吗?怎么出一趟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
而楼惜若根本就是把身后的众人当成的透明的,她一向我行我素,别人的眼光她一向不会去大意,她做她的事情,别人如何看那是别人的事。
李逸理了理她被海风吹乱的发,眼里的宠溺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将这个女人爱得有多么的深。
楼惜若觉得自个能够碰上这样的男人,是自己一生最幸的事。
对于楼惜若这种特例的温柔,恐怕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享有,其他人,碰了楼惜若半分半毫都会加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