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安雨轩的生意这么好,难不成你们还想关了?”杨信说的不错,现在还不是最忙碌的时候,但是安雨轩内也已经坐了半数人,要是等到用餐的时候来除了达官显贵全都要等着吃饭,就这样的酒肆要是关了确实可惜。
“可不是嘛,我们家掌柜的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已经无力再继续了,这些人就在找人商量着盘出这酒肆呢。”小二说完转身又去忙活了。
杨信仔细看了看这安雨轩,每一处都是用心去做,一桌一椅,一砖一瓦,不求奢华却显心意,突然心中生出了接下它的心思。
“春伯,你看我们接下这酒肆如何?这么好的酒肆要是被那些只顾谋利的人接了岂不是糟蹋了这里。”
“公子有心我这就去办。”
“不,我亲自去谈,这样的酒肆想要接下,最重要的是心,而不是钱。”杨信大喊一声叫过小二,“小二,我有心接下安雨轩,只是不知你们掌柜的有什么要求,要是可以便带我和掌柜的说说。”
“这位公子既然有心就跟我来吧,掌柜的就在后面呢。”
杨信跟着小二穿过酒楼到了,安雨轩占地十亩前面三亩是开门做生意的,而后面的都是酒肆内居住之类的用处,这样的比例在酒肆中还是独一家。
杨信穿过又来到了另外一处庭院,约莫有半亩大小,前后两个小院子,一个老者正在院中修建花草,看其满头白发少说也有七十了,已经十分高寿。
“这位长者,请问你这安雨轩对转接之人有什么要求?”
“要求不敢说,只是老夫无后,一生舍不得的东西不多,江州的那百顷良田算一个,这安雨轩也是,最后一个便是跟随我这么多年的伙计们,钱财我不缺,只是老夫没几年了,要是我走了这些人不知怎么办,所以我只求有心人接手。”老者说话间也没停下自己手上的活。
“长着放心,在下也是看这安雨轩确实是用心经营而不为钱财,在下也不是缺钱的人,要是安雨轩落入势利之人手中他日必定不会再有今日之情。”
“不知这位公子接手安雨轩之后准备哪些改变。”老者还是没有转身看杨信,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只要是长着留下的人在下一律不动,安雨轩的一应事宜也不做改变,一切依照旧历,若是有人要走,厚金送之,不知长着以为如何?”
老者听完终于第一次转过身,虽然他满头白发但是那一张脸庞却是不老,看了就让人惊奇。
“既然如此公子近日就来接手吧,老夫这身子骨是撑不了多久了。”老者明明精气充足却说自己时日无多,“公子别看我表面上神采奕奕,其实都是虚像,老夫今年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哪里还能精神的起来,就连当年跟随我的家仆都换了几波了。”
“想不到长者如此高寿,既然如此晚辈这里有点心事想要问问长着。”
“但说无妨。”
“晚辈想做一件事,但是其中有些东西和先祖冲突,要是做了似乎对先祖无礼,但要是不做我心中又有个结解不开,还请长着教我。”
“只要你心中对先祖恭孝即便做了些和先祖相反的事也无妨,做事在心不在行。”
“在心不在行,说的有理啊,多谢长着赐教。”杨信大喜,想不到今日随意出来一趟却有两大收获。
中兴六十七年,新帝登基,定年号继业,号周武帝,命传四海世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