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全军后撤,猛虎营断后。”傅佐没想到高乌军有这么大的胆子,大败之后还敢来袭营,可是现在敌军已经冲进军营,再想反击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先往后退去,希望他背后的览州军已经准备好了。
“大将军,是否出兵救援。”在览州军营中宇文跋和陈呈站在一起看着前面的平洲军被偷袭。
“不用,传令大开营门,派人集结逃兵,全军随时准备反击。”宇文跋在后方看着前军被袭营却无动于衷,当他知道秦阳败退的时候便开始休整,可以说韩定邦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再说这袭营的法子也没多么高深,是高乌军最后的救命稻草。
“大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将军解惑。”陈呈说道,看着自己的将士被杀这是件很难受的事。
“我既然猜到高乌军会夜袭为何不通知傅佐,是这事吧。”宇文跋的语气很淡然,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士兵的死活。
“是,都是我大周将士,就这么白白死了,末将于心不忍。”陈呈说的是实话,在他的眼里能够减少士兵伤亡的方法都应该尽早说出来,宇文跋这样的做法显然让他有些不满。
“要是我提醒傅佐,其一军队溃败的时候就不会是真的,而敌军大将是燕战,此人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你敢保证假装的溃败能瞒过他?其二,本帅乃是全军统帅,而不是平洲军的统帅,大胜之后防夜袭这样简单的事难道还要本帅来做?他傅佐是干什么吃的,其三,不是我不在乎将士死活,而是我不想因为一时心软而害了全军。”
宇文跋一字一句说的陈呈无言以对,原来是自己失了计较,而不是宇文跋铁血无情。
“末将知错,还请大将军治末将不敬之罪。”陈呈下跪认罪。
“起来吧,这一战给本帅好好的打,不然两罪并罚。”宇文跋说完便将目光放到了前方,隐约之中他似乎看到秦阳和侯贵两支军出动了。“陈呈,马上率军出击,直接给我杀到九丸城去,本帅要回去统领禁军大队,要是本帅来之前你没能进城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传令全军出击,直扑九丸城。”陈呈转身回到军营,他得到了宇文跋的提醒览州军也已经休息了许久,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再加上收拢了几千平洲军,此刻他手上已经了两万大军,看起来似乎处于劣势,但他还有敌军没有的东西。
“平洲军给我听好了,马上向两边撤退,让出营门前的大道,三吸之内不让开的,生死不由我。”陈呈十分干脆直接让人把大营的栅栏给推倒,这样大军出击就不用都去挤那几个营门了。
周军没有进驻攻下的瓮城,而是选择驻扎在城外,因为瓮城的通道是从内而外的,除非他们占领主城,否则将兵士驻扎在瓮城中那就是给敌军打,当然好不容易攻下的瓮城是不能留的了,在周军的攻城缒下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毫无防御价值可言。
三吸之后大部分撤退的平洲军都不敢站在营门前,因为陈呈在那里摆下了十架床弩,看似不多,但用来封锁营门这以点地方却是足够了。
“床弩,发射,弓箭手压阵,但凡看到敌军一律杀无赦。”陈呈执刀再手,亲自在最前方指挥军队。
此刻的燕战刚刚践踏完平洲军大营,正准备去冲击览州军营,手下将士刚冲出营门就退了回来,却发现周军的床弩已经到了两百步外,将自己这一个营门完全封死,四周大军正在不断前进,溃散的平洲军也开始整顿队伍准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