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回事?”膜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龚家在在沪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警察怎么能随便抓你的人呢?”也难怪膜叔有点不明白,就是龚成现在也不太明白,先前他龚成的坏事也没少干,可是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见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可是这几次不知怎么搞得,居然次次都下狠手,连个事先的通知都没有。
“膜叔,想我社团这几年一直安分守己,兄弟们都赚点辛苦钱,上面我们该送的送,该花的花,到头来他们连我们的饭碗都要砸了,这可是让下面的兄弟们寒心哪!”黑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膜叔的动静,他心里知道,要想做大动作没有膜叔的同意那是不行的。
“你们确定没有惹上什么麻烦人物?”膜叔正了下身子问道,这也难怪,他现在是颐养天年为主,虽然下面的堂口有什么大事情都要向他汇报,可是也不是事无巨细都来讲的,大部分都是有黑豹他们直接做主。
再说现在国泰民安,浑水摸鱼的事情不太好干了,各地的道上人物都在努力洗白,不在做刀头舔血的事情,都想挣点安稳钱。当然也不乏利欲熏心的人通过各种方式赚取不义之财,这里面就包含着龚成黑豹这些人。
“没有!”听到膜叔这样问,龚成和黑豹猎豹异口同声的回答,黑豹小心翼翼的说,“叔,这小子年纪不大,应该想在沪市做出一点名堂来为仕途打基础,我们社团就不幸成了他下手的对象!”
“哈哈哈,”膜叔突然笑了,“想利用打击社团作为上位的本钱?那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胃口。社团在沪市经营了这么久,从辫子皇帝到袁大帅,从东洋小鬼子到国民政府,那个朝代不是对我社团高看一眼?就是本朝着几十年来,沪市风云变幻,上层风向也时有变动,可是社团还鄙视稳如泰山?岂是一个毛头小子说动就动的?”说到这里膜叔眼里精光闪动,似乎回到了从前打打杀杀的日子,人也变得气势昂扬起来。
“膜叔,这些话我也和这小子讲过,可是……”龚成看着膜叔吞吞吐吐的不说下去。
“可是什么?”
“可是这小子说,说我们社团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随便抓一个都是一裤裆屎。还说……还说就是像你们这些已经隐退的老一辈子人物,要是安心养老就不再追究,胆敢阻挠的话定要叫你们在监狱里养老送终。”龚成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这段话说出来。不能不说这小子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当着膜叔的面居然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黑豹在心里暗暗佩服起来,要知道他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要让龚成这番话给忽悠的火冒三丈。
果然膜叔听到龚成的这番话是拍桌而起,“太狂妄了!他真以为我社团偃旗息鼓就是任由宰割的小绵羊了?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能量,就算是他能吞下去,也要看看能不能咽下去!”
“豹子,把这小子的资料交来看看!”看得出他是真的动了气。
“叔,这是那小子留下的!”黑豹心里一动,他把在歌舞厅和旅馆发现的两个铁牌子掏了出来,上前递给了管家,管家又递给了膜叔。
膜叔一看到铁牌子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东西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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