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秋莎以为,她出生时就带有骷髅头的胎记,就是跟方圆、夏小韵俩人一样,被刺上的。
尽管她也曾问过燕子,母亲身上怎么没有这玩意?
至于燕子是怎么回答她的,这一点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方圆说出的这句话,让卡秋莎觉得俩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层。
当然了,也多少有些莫名的不满:为什么不是我跟方圆的刺青一样,而是他跟这个女孩子相同呢?
在她心里,方圆是绝对她的唯一,无论谁都抢不走的亲人,谁若敢抢,她就会亮出锋利的牙齿,咬断那个人的咽喉!
方圆自然猜不到卡秋莎的心思,现在越来越趋向于正常人了。
装作没事人那样对她笑了笑,方圆弯腰拍了拍夏小韵,试图叫醒她。
只是无论他怎么叫,她都闭眼不醒,微微皱起的黛眉,不时抖动一下,反应出她现在可能有些不对劲。
方圆试了试她的脉门,脉象跳动很缓弱,却没有凝滞的现象。
这证明她本身并没有受伤,或者说中毒,始终不醒来,可能是处在这间屋子里时间太久,阳气被死气所侵染。
那盏红灯笼,为什么把自己引来这个屋子里,看到夏小韵,方圆才不去管,只知道既然来了,那么就得把她带走。
抬手把锦被掀到一旁,方圆正准备弯腰把她抱起,用被子包起来时,才现她原来穿的衣服,就在石塌的另一侧地上,包括小马靴。
给光着屁股的女孩子穿衣服,尤其是还是个很漂亮的妞儿,貌似每一个男人都喜欢--哪怕方圆对夏小韵不感冒,可还是会有这感觉。
尤其是看到她右肩下的彼岸花时,总会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幸好,卡秋莎始终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眼里价都没有。
“走吧。”
替夏小韵穿好衣服后,方圆把她抱在怀中,迈步走向了门口。
卡秋莎紧紧追随,右手牵着方圆的衣襟。
走到巷道中间时,不等方圆吩咐,卡秋莎就从墙上摘下了两个火把,一个高举着,一个则放在了身后。
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有个恶魔,从背后那间屋子里扑出来,把她抓回去。
幸好,她最担心的事没有生。
但不代表着他们安全了。
快要走到巷道口时,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忽然出现了,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脑袋也被黑布包着,就像阿拉伯人那样。
方圆停住了脚步,皱眉看着那些人,
就算是傻瓜,在看到拿刀子的人挡住去路后,也知道人家不是来欢送他们的。
不过,只要对方是人,不管有多么的凶恶,方圆、卡秋莎俩人都不怕。
他们只是忌惮某些神秘的未知生物。
总共是四个黑衣人,右手中攥着长长的马刀。
借着火把的光亮,方圆能看出他们的衣襟上,都绣着白色的彼岸花,五分硬币大小。
从没有过的,方圆现在特别讨厌彼岸花,绣花鞋,也包括这四个黑衣人
“替我抱着她。”
方圆转身,正要把夏小韵递给卡秋莎时,一声冷厉的暴喝声响起,刀光闪烁!
四个黑衣人,挥刀扑了上来。
四把长刀,一把直直劈向方圆脑袋,一把却是横扫他的双腿,另外两把,却是狠狠砍向他怀中的夏小韵。
这些人,是来斩杀夏小韵的!
在四个黑衣人出刀的瞬间,方圆就从他们进攻的动作中,看出他们的真实用意了:砍向他的那两刀,都是虚招,只是迫使他躲闪,最终目的依旧是夏小韵。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杀,甚至都不在乎方圆会不会扔下她,趁机逃走。
所以方圆才很纳闷: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来斩杀她?
很明显的是,人家不会告诉他这些,四把刀翻起满天的刀花,绞肉机般那样凌厉的扑了过来。
“卡秋莎,接住!”
方圆低喝一声,正要把夏小韵抛给她时,卡秋莎却出一声攸地尖叫,双眸血红的扑了上去!
方圆大惊:“回来,危险……”
无论他喊的有多及时,但都无法阻止卡秋莎了。
眼看卡秋莎就要葬身几把马刀织成的绞肉机中,方圆下意识的要挪开目光,不忍再看时,她却灵巧的一侧身,就像被狂风吹动的柳枝那样,挽了一个角度诡异的花,将将躲开一把直劈下的刀子后,扑在了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一刀批空后,迅速抛刀,企图跟卡秋莎肉搏。
只是不等他扔出去的刀子落地,就蓦然出一声凄惨的大吼--卡秋莎,一口咬在了他脖子左侧的大动脉,狠狠左右甩动中,血花飞溅。
方圆眼角猛地一跳时,联想到了捕食的豹子。
此时的卡秋莎,就是一只豹子。
或者说,更像一只凶残的恶狼,在咬断那个人的大动脉时,嘴里更是出了呼呼的野兽咆哮声。
这是她的野性爆了。
残忍的杀人方式,明显把那几个人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