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我们先搞一点,带到城里去试销一下,好的话……”陈鸿晴停下脚步等红莲走近说。
“就怕被抓投机倒把的典型,我们要小心,不要张扬,争取得到小队的支持,赚的钱都交给小队,我们只拿工分,不拿钱......那样才有可能没人管我们。”
“对,英雄所见略同,那样,搭不上投机倒把,队长一定会同意我们的。”陈鸿晴肯定地说。
天渐渐黑了,四周的水田里,不时传来象是蛇行虫爬的声音,还有青蛙跳进水里发出“咚”的一声或吞噬小虫发出欢快的响声。草地里也有很多的虫子在发出类似弹棉花、击鼓、拨弦、纺织的鸣叫声,叫叫停停,停停叫叫很有节拍地演奏着一曲曲美妙动听的歌。
“好!鸿晴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红莲抬眼看看陈鸿晴大声提议道。还是陈鸿晴在前,红莲在后,朝她们的住处走去。在即将走到傻蛋屋前的巷口时,陈鸿晴透过傻蛋屋檐下那昏暗地路灯灯光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傻蛋家走去,她立即转身拉拉红莲的衣角,然后,朝前方指了指,凭直觉那就是姜支书,只见那个黑影特地转到了傻蛋家门前,四处望了望,发现周围没人,就瞻前顾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傻蛋卧室的窗前,先是趴到窗口看了看,然后是俯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她们停下了脚步狐疑满腹地看着黑影,但不想打搅对方,正要转身舍近求远时,黑影听了一会,就大步流星地走了,也许他听见靓妞和她男人已上床睡了吧。这个老色鬼,他是不可救治了,掉进靓妞的色坑爬不出来了。可是,他还要做着一春春飘香溢馥的南柯佳梦,陈鸿晴仰首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禁对姜支书又涌起了一股厌恶感。
可是,红莲不知怎么的还不死心,时常心有所感,情愫催动,兀自怔怵在那里。被姜支书看穿了,以致在她妈不在家的时候,脸露诡谲的微笑,猛然走进她的家,幸好,一般是白天,晚上,她到陈鸿晴那里去了,不回来,就陪着陈鸿晴睡。大白天,他是不敢乱来的。
姜支书到了她家,见没外人,就发癫似地对她呼喊:“红莲,你在家啊,你怎么不理我了,我没有对你要求什么呀?”有时红莲在家听得糊里糊涂,不明白姜支书到底对她怎么样,反正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特别,因为她能窥出姜支书的脸上正洋溢着烂漫的春光,作为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她能感觉出那种近似暧昧**的成分。不过,她对姜支书倒是关照有加,很客气地给他让坐,还泡泡咖啡什么的,姜支书的心里比灌了蜜还要甜。她能走到这一步,全托了他“慧眼识色”。她反而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回报的,多陪陪他,她觉得是她一件不容推卸的“义务”。如果他不追陈鸿晴了,如果他离开靓妞,她还是愿意嫁给姜支书,而且,叫她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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