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刚才那伙人不是说正在追杀一个中毒的仇人吗?竟然是他,张承天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们口中所说的小子就是这个绝色少年,收留那伙穷凶恶极帮众的仇敌,如果他们找寻到此处,只怕自己会被恶徒们当成此人同伙,那到时就是有口难辩,死不足惜了。
帮他还是不帮?张承天陷入沉思。
这个绝色少年也着实厉害,中了毒还能击杀这么多人,而且还带着毒伤闯出重重包围,逃到了这里。
张承天瞥了一眼少年,发现他衣衫全身湿透,现在已结了一层薄冰,他眼光何其毒辣,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第一次落水的声音必定就是他的杰作了,要不然他不会全身湿透,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公子哥,意志力这么坚强,在这么冷的湖水中浸泡了这么久,愣是游过深湖,来到了这个山洞,张承天不由得对他的观感改变了不少。
张承天甚至由衷钦佩这个绝色少年,也激起了他内心的豪肝热胆,他决定帮此人一把,虽然他不懂如何解毒,可有些事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绝色少年已经昏迷不醒,张承天拨开他紧紧握住的长剑,伸手想将那身上覆着薄冰的衣服脱下,然后换上自己的干衣服,有了温度,或许此人能恢复生理机能,提高对抗毒药的免疫力。
他将火堆移到靠近少年的位置,然后探手开始解褪湿衣衫,在怀中位置,张承天摸到一物,是一精致小册子,纸质册子已经湿了一角,他想了想,掏出此书顺手放入了自己怀中,准备借助身上的温度将其烘干。
张承天可谓是小心翼翼,慢慢帮少年解开湿透衣衫,正准备掀开上面白色衣领,突然眼前寒光闪闪,光芒照的他睁不开眼睛,他惊觉到危险赶紧一缩头,一道白光贴着额头皮直扫而下。
“噹”传来金属掉在地下的声音。
“你他*妈*的找死呀?我可是在帮你。”张承天怒火中烧,狂吼大叫,他话说的嘹亮,双手紧握拳头,可身子已经退出了几步远。
刚才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这一剑少说也磕到了他头上,虽然力量稍显不足,但不死也得受伤,这可是一把异常锋利的宝剑,现在被利刃削掉的短头发仍在空中飘然而下,可以看出这剑吹毛即断,极其锋利。
“咳咳——你才该死,你这个登徒子。”绝色公子双眸睁开,眼里喷出一股股的怒火,俊俏脸色在愤怒中也变得有点嫣红,看神色就似一个小孩和大人斗气一般。
张承天怒气未消,心想我不就是帮你褪去身上湿衣服吗?敢情是害你不成?你不愿意我还怕多事呢,这个娘娘腔真不识好人心。
张承天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不是那种见到什么事情都会见义勇为的人,在他以前的社会,扶一个摔倒的老太婆都得先掂量掂量,生怕被人诬告,没想到来了这个新世界,做好事的遭遇竟然也一个鸟样。
张承天慢慢放松了拳头,抬起左手捏了捏鼻子,虽然满是不忿,但还是强压住怒火开始解释:“你中了毒,现在全身湿透,我只是想帮你换件干衣服而已。”
绝色少年晃了晃头,终于从迷糊中完全清醒,他挣扎着坐起,背靠石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白色衣裳确实结了不少薄冰,在旁边火焰照耀下已经开始融化,显得全身湿溜溜的。
他知道误会了张承天,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头转向一边,轻声道:“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看到俊俏公子的神态,张承天怒气渐渐平息,也不好意思再挤兑他,他蹲在火堆旁,一边拨弄着柴火,一边似是不经意道:“你这毒,中的够深,我不知道如何解,只是想为你加点温暖而已。”
绝色少年刚才从昏迷中醒转,见到一个人正在解自己的衣衫,当然是满腔怒火,举剑就劈,待听到张承天的解释,才知道是误会一场。现在再听到这个陌生人关心自己的毒伤,语气顿时变得亲和起来:“刚才谢谢你,这毒一时没法全部剔除,我已经将毒素逼到了指尖,性命已无大碍。”
谁信?这陈年鸩酒是那么容易解毒的吗?你小子只是装腔作势而已,张承天不屑的暗道,可他也没有说破,两人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犯不着为此担心,他也懒得与其争辩,冷笑着哼了一声道:“那就好,你的身体真健壮,湿身了也没当回事。”
那绝色少年听到此话,脸色越发变得嫣红,用手摸索着湿衣衫,细声细语询问道:“你可否出洞一会,我换件衣服?”
“啥?你叫我出洞口?”张承天挖了挖耳朵,似乎听错了一般,两个大男人,换个衣服有这么多讲究嘛。
他不客气地将目光瞥向绝色少年胸脯,可那个地方平平整整,绝对能够起降波音七四七和空客三八零,这不像是女人的特征嘛,如果是女人的话,难道这两团被切了?这种事情张承天绝对是不信的。观其相貌,是异常俊俏,可那个飞机场明摆着在那里,怎么会是个女人呢?
张承天不敢说御女无数,但七个八个还是有的,反观绝色少年言行,似是女子作态,可眼前所看到的,在他心目中的女人是绝不可能出现的,这情形,将他的审观彻底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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