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秀才用扇子轻轻拍了拍左手,诧异道:“兄台你认识我?”
“饭桶兄高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早已经名声在外了。”张承天眼珠子一转,又佯作谦虚问道:“只不知兄台准备应聘哪个职位?免得到时我上去和你竞争,自讨没趣。”
“当然是书房伴读了。”秀才两眼放光,瞄了一眼那些座位,凑近张承天压低声音窃笑道:“据说桥家两位小姐都在书房苦读,对吟诗作赋很是喜好的。”
“原来如此,饭桶兄如此才能,料定这职位非你莫属了。”张承天瞥了瞥这个眼喷淫光的斯文败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
“我三岁写诗,七岁作赋,九岁考上村里秀才,料想我在书房写诗填赋,一定能给桥家姐妹带来不同的乐趣。”饭桶秀才吞了吞口水道。
张承天心里啐了一口,妈*的格隔,这饭桶秀才也太无耻了点吧,自夸起来连自己都自叹不如,看来好面子也不止那些莽汉武师的专利呀,这些饱读诗书、接受了孔孟之道的书生竟然犹过之而无不及。
说到无耻,张承天自认第二,没人敢言第一,他已经达到了那种你无耻我就要比你更高一层境界的地步。这饭桶秀才一直都在卖弄,他心里早就不爽,现在这个傻帽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意*淫桥家两位小姐,那两个妙人儿岂是这种二百五可以亵渎的?心里已决定先将这个狗屁秀才抬得高高的,然后找个机会戏耍他一番。
“一定一定,饭桶兄一定可以得偿心愿。”张承天一阵谄笑,紧接着拧着眉叹气:“我可没你那么有福分了,被人强逼参加考试,只要能在桥府找碗饭吃,即使让我去捡马粪,我也就心满意足。”
“哎,兄台也算一表人才,待我哪天将桥大小姐搞上手,到时我不让你去捡马粪,派你去扫下马棚还是可以的。”饭桶大才子一脸惋惜开解道。
你*妈*的!瞧你一副尖嘴猴腮样,桥大小姐能看上你那就真瞎眼了,本尊谦虚一下,你就真当自己是济世之才?桥府能将这种人招考进来,也算是奇葩了。
心想归心想,火气归火气,听了这饭桶的话,张承天腹中一股无名之火向上涌起,但他也没有立即发作,脸上浮现春光般的笑意,对着饭桶秀才道谢:“饭桶兄,那可先多谢你,只是我听说桥大小姐喜欢舞刀弄枪,对诗词歌赋可不是很感兴趣。”
“是呀是呀。桥大小姐喜欢舞刀弄枪,好像并不喜我们读书人。”饭桶还没作答,旁边一位衣着简朴的酸秀才凑过来说道。
“谁说的?大家闺秀,哪一个不是饱读圣贤书的窈窕淑女?”饭桶才子听了很不爽快,瞪了一眼那个酸秀才。
酸秀才一脸桀骜,神态若然道:“坊间早有传闻桥大小姐武艺非凡,是个女中豪杰,要说她没有读过圣贤书,这不可能,但也不是你所说她就喜欢吟诗作赋。”
饭桶看着这秀才衣着寒酸,已然瞧不起,再听了他反对自己的观点,顿时火起,大声嚷道:“你所说有何凭证?”
酸秀才见到饭桶动怒,并不害怕,从怀里捞出一个册子,在面前扬了扬,凌然道:“这《桥大小姐秘录》就有记载。”
桥大小姐秘录?张承天暗暗好笑,这不就是自己的杰作嘛?定睛一看,这册子印制粗糙,字迹模糊,原来只是吴老板翻版的货色。
“哼,桥大小姐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和那些草莽粗汉相提并论。”饭桶见到册子,已经有点底气不足,可还想据持观点力争,混淆辩驳。
“非也,非也。桥大小姐一介女流,生在富贾之家,竟然能放下身段与江湖草莽相交,不失为巾帼楷模,我等读书之人不应该冷眼视之。”酸秀才拍了拍册子,一脸正色道。
张承天见到此人谈吐不凡,又重视这个册子,对他已有好感,笑着插话道:“桥大小姐抛弃了圣贤之书,改练杀伐之术,那不是正应了‘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
“胡说,谁说读书之人就没用?”酸秀才扫了一眼张承天,激愤道:“自小练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这位公子,你也太小瞧天下读书人了。”
张承天被秀才数落了一顿,呆了一呆,旋即觉得这些话很对自己胃口,赶忙拱手道:“好一个‘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这位兄台,在下张九儿,我并不是看不起读书人,而是还没遇上像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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