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也先去休息吧,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好了沛公你就得倒下了。”韩信笑道,这个刘季为了邀买人心也是蛮拼的啊。为了能让自己第一眼就看见他,愣是几天没睡觉。
刘季一愣神,以为韩信是在下逐客令,连忙朝众人挥手道:“都出去,都出去。让韩老弟休息休息,郦先生留下给韩老弟再诊断一下。”
跟在萧何身边的老者点点头,就坐在榻边给韩信号脉。
韩信见刘季还守在一旁,只得苦笑道:“沛公你也去休息吧,不必为了韩信操心。”
“好好好,我也去休息。”刘季摆手笑道,转身也出了营帐。
见他走路都已经摇摇晃晃的了,还是在硬撑,韩信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自己让人家费这么多心,自己还不领情。
老者为韩信号过脉后说道:“韩先生已无大碍,只是浑身多处擦伤。还需调养几日。”
韩信向老者点头道谢,萧何也走上前来问道:“郦先生,韩老弟真的无大碍?”
“没事,就是太过劳累,再加上肝火上亢。所以才导致晕厥的。”
韩信听着两人的对话,猛然醒悟道:“郦先生?莫非是高阳酒徒郦食其(yìjī)先生?”
“正是老夫。韩先生竟然听说过老夫名号?”郦食其擦着手说道。
“听过,听过。怎么能没听过呢。”韩信连连点头,郦食其啊。传说中能一觉睡三年的人物啊,韩信前世读高中时就特别崇拜他,自己要也能一觉睡三年多省钱啊,还参加个毛的高考啊。
郦食其闻言却是冷笑:“恐怕韩先生耳中的在下名声不太好吧。”
可不是吗,郦食其年轻的时候爱读书,可是偏偏又家境贫穷,只能在县里当了个类似门房的职位,可是他为人心高气傲不屑于做那些凡事。而且脾气又坏,乡里的人给了他一个“狂生”的绰号。
所以一听韩信知道他的名号,心里也不禁往那些不好的流言上想了。
韩信见郦食其脸色不好,只得干笑几声。转头问萧何:“萧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跑颍川郡来了?”
萧何正色道:“沛公与怀王有约,先入关中者为王。如今沛公与项羽兵分两路像咸阳进发,前几日途经此地,居然发现韩老弟你躺在地上。沛公连忙叫人将你救起,并且原地扎营,只等韩老弟你醒来,沛公恩情之重啊,韩老弟。”
韩信看着萧何别有深意的眼神在心里苦笑不已,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谁都想要自己,但愿刘季不会有得不到就杀掉的心思吧。
“沛公之心韩信明白,只是韩信目前仍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还请沛公再等我几月如何?”韩信说道。
萧何叹气道:“韩老弟可是还要去找项羽?”
韩信也不避讳,点头称是。
“我已经听说当日项梁要项羽斩杀你的事了,你为何还要去找他。你就不怕项羽反悔?”萧何问道。
韩信摇了摇头,说道:“项梁活着时我都不怕,莫非他死了我还怕他不成?”
萧何来回走了几步,抬头问道:“你这又是为了哪般啊。就算是项梁死了,还有个范增也容不得你啊。”
“萧哥,你就别劝我了。此事不宜细说,还请萧哥为我向沛公辞行。”韩信挣扎着又要从床上起来。
萧何连忙按住他:“你连几日也等不得?”
“等不得。”韩信目光笃定。
萧何也知道劝阻不住,只得松开手来。
韩信这一次忍住了身上的伤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营帐外走去。
“马呢,我的马。”韩信在马厩前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自己的绝尘,大声喊道。
正在一旁喂马的周勃见是韩信,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问道:“韩先生,你怎么了。”
“我的马呢,快。把马给我找来。”韩信扒住周勃的肩膀吼道。
周勃被韩信给吓得失了神,半晌才说道:“你的马伤得太严重,现在跑不了。”
“那给我一匹跑得最快的马,快,给我。”韩信一听自己的马已经跑不了了,有些发狂。
“韩先生,你还要静养啊。”周勃说道。
韩信此时看见卢绾骑着一匹马从营外回来,连忙跑上前。卢绾刚刚翻下马背,见韩信朝自己冲来,以为他又要找自己麻烦,连忙一捂脑袋蹲在地上。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动静,等他再站起身时,韩信已经骑着马跑出半里多地了。
“他这是怎么了?”卢绾看着周勃问道。
“不知道。”周勃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