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刘经纬的时候,顿时心中不免有了丝丝寒意,这人的手段,让人慎得慌。
“嗬,嗬!”一道道粗气从太后口中传出,显然是愤怒至极,“来人啊,将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给本宫提进来,当着皇上的面,看本宫如何收拾于他!”
片刻后,一个全身**的身体被人拎了进来,此人全身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嘴中还时不时的冒出“魔鬼,魔鬼”等话语,让在场众人心中是阴寒无比。
“太后,太后,为奴才做主啊,奴才忠心耿耿服侍皇上几十年,可这刘经纬却对奴才刑讯逼供,我不招,他就要我生不如死啊太后!”原本众人以为这孟太监招供后,接下来便是承受众人的怒火了,谁知道他一进来就演了这么一出。
随即众人的心中也就释然,也对,这么短的时间办出这么一出案子,不用刑讯如何能成,于是众人看向刘经纬的眼光也顿时轻视起来,也就一酷吏尔。
“孟宏深,死到临头为何还要狡辩,我问你先皇何事驾崩,何时发丧你且告知于我。”刘经纬双目通红,凭良心讲,来到这个世界,这皇帝对刘经纬确实还是很看中,仅凭这一点,刘经纬就必须报答皇帝的恩德。
“皇上今日午时龙御,太医院院正当即赶到为皇帝整理仪容等事宜,待诸事办妥,申时发丧,有何不对!”那孟宏深找到了后台,顿时腰杆也就硬了,这刘经纬读书打仗皆可,他孟宏深还不信这人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什么端倪,只要躲过今天,后面的日子他想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哼,好,好一个午时,院正何在!”刘经纬喝到,显然是将寝宫当成了公堂,而太后也不发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明白,这刘经纬和孟宏深今日一定会有一个会死。
“卑职在!”那院正走出答道。
“我且问你,先皇到底何事龙御,你且说来!”
“今日午时龙御归天,至此时已有三个时辰。”那院正说道。
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刘经纬心中有数,“哼,好你个太医院正,竟敢勾结外弑君犯上,你当我三岁小孩耶?”,刘经纬听罢,大声喝到,“你身为院正,难道不知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是何道理?”
听罢刘经纬这一番话,那院正顿时脸色一白,刘经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立马说道,“我且问你,先皇龙鳞(尸斑)几何,又在何处,是何死因,你且一一为我道来!”
那院正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但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只好哆嗦的说道,“先皇龙鳞于背部无疑,乃死于中风(脑溢血)。”
“此时还要狡辩!汝为御医,当知人死后面部及四肢发凉、尸斑、尸僵开始出现,其死后经过时间为一个时辰。”
“尸斑呈片状分布,尸僵大部分出现,其死亡时间经过一个半到两个时辰。”
“尸斑融合成大片,尸僵全身出现,眼角微浊,嘴唇开始皱缩,其死后经过时间为两个半至三个时辰。”
“尸僵高度发展,指压尸斑能完全退色,角膜高度混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其死后经过时间约六个时辰。”
“尸斑能全部压退,羊皮纸样斑形成,眼角高度混浊,巩膜黑斑出现,口腔及眼角自溶,其死后经过时间约十二时辰。”
“院正大人,可还要我教你乎?”
刘经纬一口气将判断人死时间的术语一一说出,每说出一句,那院正脸色便苍白一分,到最后,整个身体都犹如筛糠,汗如雨下。
“来人啊!牵条狗进来!”刘经纬不再理会那院正,只是着人牵出一条护院狼犬,顿时便摆开狗嘴,将手中握着的纱帕塞了进去。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见那狼犬倒地不起,众皆哗然,那太医见状也直接昏死过去。
“太后,殿下,刚才那纱帕乃是微臣擦拭先皇御口所用,所以先皇被人鸩无疑!”刘经纬见那狼狗死去,跪下复命道。
“太后,太后饶命啊,奴才都是被这天煞的院正蒙蔽,实不知先皇乃被人谋害,太后明察啊!”那孟宏深见太医院正到底,顿时便跪了下来,将罪行全都推给了那院正,自己则膝行朝着太后爬去,以求保命。
“报!从孟公公寝房门槛中搜出若干书信,均带有骷髅头印记,用符号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