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慢点吃,饿坏了吧。”刘经纬替许多斟了一杯酒,说道。
“可不是呢,那找俺的人身上还受了伤,说务必要俺把信交给你,俺看他很着急,所以一路奔了过来,还不曾好好吃饭呢。”
其实刘经纬在看到许多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初他跟张远山,也就是现在匈奴右贤王的军师袁淮说过,若是有事,可到下卞县找一个许多的人联络,为了保密,刘经纬甚至连许多本人都没告诉,直接将他调到了下卞前线。
由此看来,他也是没信错人,只是从许多嘴中听来,那张远山似乎受伤了,这便让他心中不安,于是拆开那书信便看了起来。
“冬末,吾故露破绽,引匈奴汗王与右贤王对决,汗王惨胜,右贤王惨败,匈奴实力大损,应立即出兵讨伐,则功在一役,龙腾无外敌矣。”
刘经纬看完后脸上一喜,这一大盘棋算是有了结果了,顿时便唤过那牛大力,让他好生招呼许多,那牛大力与许多也是相识,自是坐下来与他陪酒,而刘经纬则快马加鞭朝着皇宫奔去。
顾不得什么礼节,刘经纬直接推开了内阁的大门,将那信件往葛阁老桌上一拍,随后便端起葛阁老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内阁总共四人,刘经纬缺席,所以一般都是三人在处理公务,三人望着刘经纬,顿时满脸诧异,这位爷平时可是不会见到人影的,此刻火急火燎的跑来干嘛。
“侯爷,何故如此心急?莫不是有何变故?”那吏部尚书闵髯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问道,他是内阁大臣,兼任吏部尚书,因此可以说是内阁的二号人物了,顿时开口问道。
“大事,功在千秋的大事,且看书信!”刘经纬兴奋的说道。
那闵髯与另以为四旬左右的阁臣也被勾起好奇心,顿时凑到葛阁老桌前,一起看了起来。
“嘿,果然是好事,那匈奴果然是两犬相斗啊!”那刘经纬不认识的阁臣顿时开口说道。
“嗯,如此,龙腾可得安宁也!”闵髯点头附和。
那葛阁老也是笑容满面,只是刘经纬却在那左瞧右望,似乎等着他们几人的下文。
“侯爷可还有事?这书信是侯爷送来的,想必不会是假的了。”葛阁老一脸满足的对刘经纬说道。
“这,这,还能有啥事,速速起兵灭了那匈奴啊!”刘经纬诧异的接话道。
那三人听闻刘经纬如此说法,顿时互相看了看,说道,“何故要出兵?”
“是啊,兵乃国之凶器,这无故起争端,甚是不详。”
“且出师无名,更不用说这是匈奴两犬相争,我龙腾何故参与进去?”
谈话在这种气氛中进行着,刘经纬费劲口舌都没能让三位阁臣转变想法,刘经纬此时对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有些无语了。
这明显的一举功成的事情,居然硬是被一句“礼仪之邦”给顶了回去,最后刘经纬不得不摔坏了一个茶杯后,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飘然离去。
离去之时,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望着西北,他知道,有一个人正死死的潜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诱饵,挑唆着匈奴内讧,日日如在钢丝上跳舞搬活着。
第一次,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了,“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