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赵凝萱见状便没再跟他治气,只是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便率先朝那跑马场走去。
跑马场暖阁内,赵凝萱与皇帝坐定,那赵凝萱见一人站立一旁,便问道,“皇上,不知这位是?”
不待小皇帝介绍,这詹齐便自己站出来说道,“可是凝萱闺女?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舅舅呢,某家便是詹齐。”
赵凝萱虽说久不回洛都,但是这事刘经纬也跟她讲过,当下不敢怠慢,便说道,“舅父大人在此,外甥女岂能坐着?请舅父大人上座。”
那詹齐也是识趣的人,知道赵凝萱急匆匆回来肯定有要事跟皇帝说,如果自己再在这待下去,估计也是不讨好的,自己刚来洛都,还是小声点好,于是说道,“某家还有事做,萱儿自去与皇上叙旧,某就不打扰了。”
说完,朝着皇帝施礼,便退了出去,顺势带上了房门,这一举动,果然赢得了赵凝萱的好感,也是朝着詹齐荏苒一礼,便不再挽留。
待詹齐一走,赵凝萱便跳了起来,右手拧住了小皇帝的耳朵,凶巴巴的问道,“快说,如此这般却是哪个小人指使?岂不是让功臣寒心?”
那小皇帝生疼,但还是狡辩道,“姐,姐,你先放开,疼啊,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好啊,翅膀硬了是吧,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若是不说个一二三来,姐姐我可不会放过你。”那赵凝萱也不敢真下狠手,扭了一下便松开了,只是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姐姐可是为了我那师父的事情前来?”赵珉小心的问道。
“哼!”赵凝萱哼一下,算是默认了。
对于此事,小皇帝心中也是愧疚,但是奈何架不住太后的气势,不得不做出让步,而且太后的一句话也说道了他的心里,这天下还是赵家的天下,那刘经纬年纪轻轻便已经是镇国侯,如今更是将匈奴铲除,若是不再制衡敲打,一旦有异心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打定主意,皇帝的脸上便生出一丝坚定,“姐姐,这事事关朝廷社稷,我看你是别管了吧。”
“你!”赵凝萱一听这话,顿时被气的不轻,这话即使是前任老皇帝也不曾对她说过,如今这乳臭未干的弟弟居然敢说出这话来,其中定有蹊跷,于是便语重心长的说道,“珉儿,姐姐不知道我在的日子里洛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你师父刘经纬对你说过的话语你可曾忘却?”
“你现在内库充足,是谁帮你打理来的?”
“匈奴外患又是谁平定的?”
“又是谁替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坐稳了如今的位子?”
赵凝萱细细的将刘经纬的功劳一件件的数出来,在她心中刘经纬已经从那个登徒子转变成了一座山,平定叛乱,为老皇帝报仇,东莱赈灾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不断的浮现出来。
她不断的诉说着刘经纬的功绩,却不层发现小皇帝此时已是双手握拳,满脸涨红。
“珉儿,说句实话,刘经纬做了那么多,他现在所有的职位和爵位都是老皇帝赐下来的,你如今不但不对他进行封赏,还意欲打压于他,这,真的公平么?”赵凝萱说完这句话,也是陷入了沉思。
那小皇帝自从詹齐来后事事顺从于他,而且姐姐和刘经纬一起去了朔方之后,他才发现,没有人管着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自己大权在握,想干嘛就干嘛,何必再受这鸟气。
“够了,够了,姐姐,我看你也是痴了,处处都是刘经纬,对,刘经纬他有能耐,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他是我们赵家的一条狗!我觉得他有用,我便用他,我想用他了,他又能耐我何!我就不信,离了他刘经纬,我赵珉就做不成事情!”小皇帝一甩衣袖,也将被对了过去。
门外,那詹齐与一名太监正站在那偷听,待听得二人的话语后,两人相视一笑,便离开了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