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主到来,天京的核心军政大员就算到齐,于是继续由李秀成介绍情况,分析形势;
目前太平军南京周围形势严峻,清军和春的江南大营掘成百里长壕后,从福建浙江等地调来数十艘红单炮船封锁江面,有觊觎江北九袱州要塞之意,如果得逞,天京南北两路会被合围,目前李秀成率薛之元、吴定彩二万余人屯江浦、浦口两地严阵以待,确保庐州方向太平军的后路。
而在太湖方向,悍将多隆阿汇聚湘军霆字营一万五千余精锐与陈玉成四万太平军对持,围绕着石牌、天堂、太湖,潜山旷日持久的争夺战正式拉开,太平军陈玉成人数虽占优,但是军械鄙陋,战力不高,基本处于守势,而湘军方面因为石达开入湘发动宝庆会战,大部分湘军回援老家,进攻兵力也是不足,故而双方陷入了僵局。
目前,洪秀全最关心的如何解天京之围,那江南大营号称十万清军,而且深壕连垒,不厚结兵力会攻就难以撼动,而天京附近的太平军大多在长江北岸,可现在的长江控制权却因清军调来的红单船犀利肆虐,渐渐掌握在清军手中,渡江很危险了。
所谓红单船,乃是因为广东商人造船需禀报清廷海关,给予红单以备稽查,故所造船名“红单船”。这种船体大坚实,行驶快速,中型红单船每艘可安炮十几门,大型红单船可配二三十门火炮,火力凶猛,天平军水面船只损失日益惨重,现在运粮船十有三四被清军虏获或击沉,天京粮草供应也愈加艰难。
说起清军的红单炮船,殿里诸人俱都愁眉紧缩,一筹莫展,只有十岁的少主贵福哥环顾众人一眼,嗤笑一声道;
“不就是木壳船,有什么难破的,若要是我···”
话刚出口,贵福哥突又顿住了,因为他虽想到了破解方法,但很多物资和材料供应的问题无法解决,除非让他自己出血···于是望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他又耸肩一笑道;“刚有个想法,突又觉得不成,就当我没说罢。”
于是众人又开始皱着眉头想办法,其实有什么办法呢,太平军的舟师艇船越打越少,新造的及不上损失的,已经彻底落在下风,而且铸炮的铁料铜料也越来越匮乏,难以为继了。
渐渐熬到深夜,宫中灯烛换了二回,天王说了句;
“朕倦了,散了罢,明日再议。”
于是众人出宫,各回各府,贵福哥也向宫外行去,他要去东王府方向的参护厅,视察童子军的驻地,那里还有他留守的六七千人呢,这次回来他准备把人都带出去,全部安置在全椒县城。
“幼主殿下,请等等微臣。”
贵福哥正走着,应声转身,见干王洪仁玕从后面快步撵了上来,不由应付着笑道;
“叔父大人,有话要对小侄讲么?”
“殿下,您这是要出宫去么?”洪仁玕所答非所问。
“是啊,想去参护厅的童子军驻地看看,回来还没过去过呢。”
“微臣陪您去吧,正好左右也是无事。”
“叔父不回府么,我父王没赏赐几位美女给您?”贵福哥诧异问道。
“我是个正式受洗入教的修士,是主的虔诚仆人,怎么会在意那些物欲享受,”洪仁玕微笑道;“因此你叔父始终是了然一身,洁身自安。”
“呃,好像神父也可以结婚生小神父的。”贵福哥状若懵懂;“叔父没去罗马看看么,那些白人主教们哪个不是道貌岸然,男盗女娼?没办法,极权产生**么,叔父既然封了王,就别抻着了,及时行乐吧。”
“主会原谅迷途的羔羊和罪人的,”洪仁玕肃穆的以手画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贵福哥好心劝道;“哦,叔父,你也可以娶上几个老婆先迷途迷途啊,反正主最终会原谅你的。”
“罪过,唉!不要插科打诨啦,”洪仁玕有点哭笑不得,只好上前拉着贵福哥衣袖道;“走吧,殿下,微臣路上正想和你好好聊聊呢,当年在老家给你起名时,你尚在襁褓之中呢···”
“聊什么啊,叔父?”
“随便聊,聊聊你自己,聊聊你父亲,也聊聊你父亲给你布置的那些天主课业。”
“哎呀,叔父!小侄突然感觉困了,咱们改天再聊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嗨~~咱们不聊天主,不聊祷告经文好么?”
“你保证不聊?”
“嗯,叔父保证。”
“那好,走吧。”
就这样,贵福哥和历史名人洪仁玕开始了第一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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