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建议,每天咱们童子军在各街区广场上设大锅数口,将百十石老米陈面熬成薄粥,蒸成干粮,散发给饥民食用,并且开放义诊,让郎中多煎熬些预防疫病的药物散发大众,以全幼主殿下仁义之名。”
“哦,我明白了,”老造反派赖汉英醒悟道;“总得来说还是劫富济贫那一套,把全城富户搜刮一遍,只不过要搞得温和些,不能随便弄出人命。”
“不错,”贵福哥总结道;“这回不同的是,我们不要竭泽而渔,让所有的富户都破产,而是要通过这种强迫手段,让一部分汉族官绅为了身家族人,不得不投靠我们,为我们太平军做官做事,那些墙头草和反动地主劣绅既然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孤就让他们倾家荡产!反正恨孤的又不是一两个人,还不如多搜集点银子多办点实在事呢。”
“也不能这么说,殿下的仁义名声,还是非常要紧的!”
道人黄三郑重补充道;“新政工作委员会的敌特财产评估组、特别关怀谈心组,上门抄家工作组,专政行刑组等各单位都设在这满城里,正好满人的地牢,刑房等设施也都空着,行刑时声音是传不到外面的,那些腾空的满人房舍正好用来羁押犯官家眷和仆役···
总之!咱们把人统统抓到这里审问,避免不良举动影响幼主殿下的声誉,而殿下则应该多在施粥放粮的公众场所亮相,多去一些贫民窟,难民营等地施舍钱财衣食,多慰问视察孤寡老人,贞洁烈女,咱们工作组榨干那些不合作官员的油水后,也应该由幼主阁下签署特赦令,释放他们···
副组长黄三不厌其烦的补充着细节,各工作组的组长和小将们则拿出小本本,人手一根碳条,认真做着记录,力求认真贯彻实施上级的会议精神。
于是,轰轰烈烈的杭州新政就此展开了,随着一群又一群的满清官吏和家属被捆绑着押送进内城,再就是一车又一车蒙着篷布的,满载金银财宝的大车驶进五个大小旗门,日日夜夜川流不息,再加上执勤卫戍的数千童子军,杭州内城很快人满为患,于是内城里又加设了很多帐篷,才勉强安置下来。
外人没法预料内城里堆积了多少金银,单从一个统计数字可以看出来;杭州官绅富商足有几千户,当时以捐官为荣,捐得候补知府及候补道员级别的,就足有七八百人之多。至于捐六七品散官及监生痒生功名的,多到无法计算。
这些人统统被请到新政委员会喝茶,其中有一半见机得当,手快利索巴结新朝的,虽然破费五六成身家财产,好歹没有破家败业,而那些不明智识趣的,或者手脚慢了一步的,则连后悔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全家被搬家进了旗营满城,为什么说是搬家呢?
因为不但全家老少都被押进来了,而且明面上的全部家当也都搬进去了,而后新政委员会的敌特财产评估组、特别关怀谈心组,专政行刑组等造反派依次登场,循序渐进的找他们全家谈话,谈阴宅阳宅的风水,谈地下埋藏的宝藏,谈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去的实际问题。
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不时传出有羁押满清官员意外身亡的消息,有感冒死、咳嗽死、打嗝死的,还有凉水喝多了呛死的,不过这些意外统统与太平军幼主殿下无关~~
这当会儿,贵福哥正探视贫民街道呢,他身边和前面是数百卫兵警戒和开路,身后则跟着几十头毛驴和骡子,牲口身上都驮着两个箩筐,箩筐里满满都是铜钱,几名女兵不停的从箩筐里掏出满把铜钱撒向街道两边的路面,而数以千计的,衣衫褴褛的贫民在街道两边捡拾铜钱,并且跪拜咏颂;
“仁君啊!”“善心的小大王啊”“大慈大悲的圣主明君啊!”
贵福哥笑得很和煦,很灿烂,因为新政委员会的工作很出色,二十几天时间,就几乎完成了预定的搜刮指标,现在他可以着手进行东征第二阶段的军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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