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11月18日,韦志俊、韦志显出动三万五千人往救宁波,与此同时,何长庆部二万多人扎上红黄两色头巾,换上橘黄色‘太平’旗帜后,也星夜奔赴宁波。
11月19日,两支先后到达并进入浓烟弥漫,仍在燃烧的宁波市区,开始灭火抢险,救援劫后余生市民的工作。
这时候英法侵略者已经退出城外,然而三江口上依旧游弋着英法两国的军舰,军舰两舷密布的火炮随时可再次轰击宁波城区,太平军也做好了迎战准备。
出乎意料的韦志俊、何长庆等将领意料的是,英法侵略者没再发动攻击,而是在11月21日,又以法国领事的名义递交了一份照会,说对此次宁波事件表示遗憾,英法联军愿与太平军保持友好,以恳请太平军遵守保护外侨生命财产安全,英法两国在宁波的地位利益不能受到侵犯为条件,承认了太平军的占领。
这一次宁波事件,英法远征军遭受了沉重打击;在浙海关,二个法国步兵连和一个轻炮连成建制被袭击歼灭,进攻宁波城又有五六百人被炸死,误中机关陷阱者也有几百人,最后在巡抚衙门高级军官们又被一锅炸飞···这前后累计千余人的伤亡,已经占到这次英法联军进攻人数的四分之一。
因而一无所获的英法侵略者 火烧宁波之后,已无信心以现有兵力再进攻太平军控制的内陆城市,而且现在进攻太平军,清政府也不领情,这不符合英法远征军的利益。
韦志俊松了口气,立刻将照会内容转呈杭州,并请求带兵跟随幼主殿下进行下一阶段作战,因为只要不与英法远征军交战,宁波方向的六万太平军至少可抽调三万人出来。
而此时回到杭州城的贵福哥在干什么呢?此刻他正在内城将军府的内堂里一边品着香茗,看着另一份战报,一边说与身旁的黄三爷知晓;
“岳父大人,赖国舅已轻取嘉兴府,并且接连拿下周围十几个县镇,歼敌万余,清军大为震恐,不敢再战,全部缩回苏州府防守,孤欲命国舅留一万五千人镇守,领童子军主力回来与孤汇合,咱们可以进军宜兴、常州,开始第二阶段作战了。”
“不急,不急,殿下,”黄三爷笑着道;“既然您愿意听从贫道的建议,那就让赖国舅举重兵多停留两日,同时安排幕府各部门各司其职,让您治下的宁国、广德、嘉兴、杭州、宁波等地易服蓄发,恢复汉统,保护工场商贸,维持秩序等等,把这些民生政事安排妥当,才是明缓实快之举啊。”
“嗯···”贵福哥蹙着眉头道;“道理孤是知道的,暂缓两日也不是不可以,嘉兴方向集结重兵,可以逼迫清军在苏州厚结兵力,进一步抽空常州之兵,不过岳父大人所说的明缓实快可是欠妥,咱们现在应该兵贵神速啊!”
“谈到用兵,贫道当然远远不及殿下,”黄三爷抚着胡须道;“可是贫道修习的帝王学,最是通晓收服人心,先前您昭告的‘广德幼主诏’‘吾土吾民诏’,争大义争民族正统已是独占鳌头了,现在您主要要做的不是领兵出战!而是要表现出您是一个能够治理天下,让士农工商安居乐业的明君圣主,识时务的俊杰豪士都投奔您麾下,则人主之位可正!”
“呃···”贵福哥开悟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孤这个幼主不用做什么,只要会演戏,时不时秀秀仁爱,慈善、礼贤下士啥的,那么水里火里打天下的活儿,自然就有一群傻大胆和打工狂抢着去干了,以后治理国家也会有一批优秀公务员代劳,孤只管调教后宫佳丽,生养继承人就可以了,是么?”
“这个···”黄三爷尴尬道;“书上管这个叫垂拱而治,不过殿下是开国之君,很多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的。”
“哦!孤是多么希望早点垂拱而治,好有时间搞点个人爱好啊!”
贵福哥充满憧憬的叫了声,而后又无精打采的说道;“唉~~~孤也知道,目前这是不可能滴···说吧,还有孤做些什么面子工程?唔,听不懂?就是你还要孤具体做些什么事情,来提升公众形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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