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歼灭李鸿章的淮军,那意义可就不同了,贵福哥认为湘军被灭后,只要再消灭这支初生状态的淮军,杀死李鸿章,太平军在中国南方就难逢敌手,华夏大半江山就能徐徐光复。
故而,贵福哥决定统带一万两千近卫军,亲自在松江迎候李鸿章的大驾光临,说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加上松江的五六千黑旗军,贵福哥手头兵力将近两万人,是来犯二千五百淮军的七倍多,不好好安排部署一番,力争干净利落的全歼对手,都对不起自己的幼主身份啊。
于是贵福哥将部队分遣出城,分头隐藏埋伏,部署了一个长筒口袋阵,就等着淮军来钻了···
部队部署停当后,贵福哥还贱兮兮的暗自感慨;‘唉···指挥惯了大阵仗,这一仗就如大锤砸蚊子,好像没啥难度呢!’
······
1860年7月10日晚,两路敌军奔袭而至,而后枪炮声隆隆奏响,战斗如期打响了。
贵福哥因前两天连续‘审讯’了十几个女道士,疲乏困顿之下并未起床,只是命令在松江城头上立起自己的金龙大囊,挑起一排大号灯笼,摆出幼主殿下坐镇在城头的架势,而后就翻身呼呼酣睡,一觉到天明。
在这个连电都没有的落后年代打夜战,师团级以上的协调调度都很难施行,基本上都是混战一场啊,这时候就是坐在城楼上也很危险,万一让某个残兵败卒黑灯瞎火的潜到城下,端着火枪对着自己的头脸搂上一家伙,自己岂不是挂得很冤?历史上多少名人将自己还有日理万机(日犁万姬)的远大理想没完成呢···
第二天中午,慢悠悠用完早茶的幼主殿下在松江县衙内升帐,听取各部队派来的军使汇报战果;一夜群殴的结果自然是太平军大获全胜,来犯淮军中伏后全军崩溃,纷纷丢下打不响的劣质洋枪往回溃逃,经过一夜追杀、冲杀、堵截,近卫军毙
共计一千三百多人,俘虏六百多人,击毙淮军副帅李鹤章。
那在后队督军的李鸿章倒是跑名不虚,行军间一见四周枪声大作,立即率领淮军后队五百人掉头就跑,连嫡亲的三弟李鹤章都撇了···天黑路迷,近卫军战士们追之不及,倒让李鸿章从容逃脱了一条性命,也让贵福哥叹息懊恼不已。
检点审讯俘虏之后,贵福哥得知淮军五个营官的下落;张树声率后营掩护李鸿章逃回上嗨,春字营张遇春、鼎字营潘鼎新战死,铭字营刘铭传、庆字营吴长庆受伤被俘。
于是贵福哥传召将刘铭传、吴长庆两个淮军军官押上大堂亲自审问,不多时两名浑身是血、五花大绑的清军武官被押了上来,两人都是力竭被擒,时年二十四岁的刘铭传身上受创五处,低头一言不发。
而左腿中弹,右肩又被米涅铅弹贯穿的吴长庆则破口大喝,声声骂贼,原来咸丰四年(1854年)时,太平军转战按徽,其父吴廷香创办团练,对抗太平军,结果战死在庐茳,吴长庆袭云骑尉世职 ,痛父殉难,从此誓与太平军为敌,不共戴天。 贵福哥听他骂得滔滔不绝,不由叹息一声道;“淮军新立,尚未来得及作恶,孤本欲宽大对待你们,且两军交兵,乃父战死沙场,你我本无私仇,奈何你辱孤先人,不处置如何得了?”
于是抛下一支令筹,淡淡传令将吴长庆拖出去,绑到城楼立柱上,割下舌头,活剥面皮后再处以绞刑,悬尸示众。
侍从将咆哮挣扎的吴长庆拖出去后,贵福哥又将目光转向低头不语的刘铭传,淡淡的开口道;
“刘麻子,孤见你骁勇,惜你之才,可愿意归顺?你想好了再回答,如若不降,孤便将你与六百庐茳降卒一体斩决,一个不留。”
刘铭传闻言浑身一震,抬头嘎声答道;“小人···小人愿意归顺殿下,但求殿下饶恕六百庐茳子弟性命!”
“唔,你很明智。”贵福哥颌首道;“只要你归顺,孤自然不会食言,那六百庐茳降卒孤会打发他们先去江阴修筑工事,日后可拨与你统带,至于你么,先裹伤休养几日,然后孤会派人送你去滁詶军政大学,好好读上几年再出来为国效力吧,你现在的本事,不过是个莽汉勇夫,实在不够看呢!”
“报···报!捷报···”
就在这时,几名太平军报捷使者的喊声远远传了过来;“捷报!大捷!何元帅大胜洋枪队,斩获无数洋枪洋炮,洋鬼子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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