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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天王宫中的金龙殿,坐在‘一统江山’的盘龙金椅上,贵福哥止住了众官员的参拜,只是一叠声的要求汇报工作成绩。
于是‘谋逆专案工作组’负责人赖汉英,‘黑狐’特工总监潘启亮,抄家工作队长赖文光,赖文鸿等人依次汇报抄查情况;
比如说从信王府抄出二十七万两现银,绫罗绸缎一百七十余车,贵重家具家什六百余件···勇王府抄出现银二十二万两···“
“啊!多少?”贵福哥大为惊诧,喝问道;“你确定没少说个零?”
“陛下,确实是这个数,老臣亲自去核对的!”赖汉英低眉顺眼的回答道;“那俩王爷家里粮米腌腊、油盐酱醋、木头铁料、石磙子石料等杂七杂八的粗重物事倒是趸货极多,可是现银统共就这么多,加上各处罪官家宅查抄所得,统共只得现银七十一万三千九百余两,圣京早已穷敝多时,两贪王府里算是占了多半呢···”
“怎么可能!”贵福哥怪叫一嗓子,拧着脖子用京剧调门喝问道;
“朕记得~~当年父王打进南京时,圣库存有三千八百万两纹银,这笔钱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那些贪官污吏贪没了哇!真真该打该杀,哇呀呀~~我的钱哪~~还不给朕查来!”
“是!”“遵命!”
“老臣这就去办!”
“等等!“贵福哥又叫道;“给那些老兄弟的遣散费发了多少了,赶紧给朕停喽!”
赖汉英答道;“回陛下,老臣刚统计过,已经发放了一千多万元了,还有一半的人没发···”
“我——靠啊!”贵福哥心疼得嘴皮子直抖;“赶紧停了!剩下的人都打白条吧,让他们回去后,由地方官吏用土地、农具牲畜啥的折抵!”
由不得贵福哥不疼啊,因为他知道家底薄折腾不起,资本社会就要有会计师治国理念,不做赔本买卖,否则把亚洲储备银行鼓捣没钱了,就是全面崩盘的结局···
银行真要是破产了,那他拿什么养活数百后宫佳丽,几十个儿女,以及越来越庞大的枢密(小蜜)团队?
而现实情况又很严峻!
也许——可能——马上要与大不列颠日不落帝国干一场世纪大战!
他不计成本购进的机器设备都是军工产品——而工厂机器一旦全功率开动,生产线这个哗哗的流出枪炮弹药,那头就要哗哗的倒进银钱!
那是哗哗的象河水一样消逝的银钱哪,只进不出哪!要论十亿百亿来计算哪!
贵福哥呆怔着歪坐在龙椅扶手上,被硌的一下咧了下嘴,这倒提醒了他,只见他跳起来指着金黄色的盘龙大椅叫道;
“嗯,不是说这椅子是九十九斤纯金铸成的么,如今国事艰难,一把椅子搞那么奢侈干嘛,用木头雕把椅子就可以么——来啊!把它抬走融了,化成金锭上缴圣库。”
可是娘舅大总管赖汉英的回奏又让贵福哥心凉半截;
“陛下容禀,这把龙椅当年还是老臣监制的呢,它是金包木鎏金的,只用了九斤九两黄金。”
“那···那···那也融了!”贵福哥愤愤的张了张嘴皮子,吼叫道;“还有这殿里所有鎏金镀银的柱子、杆子、灯具、摆饰,统统把金银刮下来融了缴公,而后刷点红漆将就着用就行!”
他现在是金口玉牙,出口成宪,说了就是圣旨啊、
“可,可···陛下啊,”赖汉英无奈的请示道;“要刮也得陛下行完登基大典,您登基之后吧,否则太不体面了。”
“嗯——准奏。”贵福哥想想也对,就拿捏了一下腔调道;“舅父大人尽快操办吧,仪式什么的要一切从简,尽量少花钱,赐宴什么的都免了吧,那些要辞官的两广老兄弟,仪式完了就他们离京吧。”
“臣等遵旨。”
众人告退后,贵福哥自龙椅上站起身来,他没有回返左前殿的幼主寝宫,而是安步当车,穿堂而过,直奔天王府后宫。
“哇咔咔···看上的,都是我的!”
贵福哥心头默念着,贪婪的搓着手,步履轻快。
然而就在他刚迈进后宫宫门时,突听里面传来几声钝响,一声黯哑的闷哼,仿佛是人被捂住口鼻,击打气绝的声音。
“什么状况!卫兵,护驾啊!”
贵福哥急忙顿住脚步,一面大喊着,一面擎出了怀中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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