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父母着急担心的表情,吃完饭,文光斗借口有事直接回到政府宿舍。
坐在床上,他理了理头发,开始梳理思路,“现在围绕药店,有两件事摆在这里,一是工商局一万八的的罚款,这对贷款开起来的药店,无异于是要了小店的命;二是镇里对自己的处理,调离办公室可能是不会了,谭俊杰给打了包票,但硬顶着继续开,将来实习期结束会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好,这还是将来,现在季允祥什么态度才是最关键的。
自己现在一定不能慌,胆大心细遇事不慌,就能想出好办法,渡过这个难关。不慌,就要不管心外如何纷扰,就要保持心中平静,保持此心如如不动,越是心乱,越是要如如不动,并保持静观其变的心态,
现在这两件难事,可能还不到解决的时候,解决它们的人可能还没有出现,或是自己没有想到,不到时候切不可操之过急,不顺我心时切不可嗔恨对立、忧愁断肠,否则遭殃的肯定是自己而不是翟顺杰之流!如此行持,事情必定会发生转变!
所谓大将之风,当先治心,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惧,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下午自己不管情绪纷扰,该笑就笑,该说就说,一切只等晚上看与季书记谈得怎么样,再决定下步打算,工商所先让他一边去吧!”
晚上,怕错过公交车,他就先跟谭俊杰请了个假,谭俊杰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嘱咐了两句让他自己看着安排。
来到市里,他打电话给程英杰,又叫着国税局的温玉军与组织部的陶学虎,去吃酸菜鱼。
程英杰开着车,接到季允祥的电话,只说九点后让他到龙城宾馆等他。程英杰估计着,一般是晚上回来后,几个镇街的党委书记加上几个大局的局长一起吃饭,估计一般有市领导参加。
不到九点,程英杰就把车开过去了,文光斗则到季允祥家楼下去等,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来。他只好给程英杰发了个信息,等了好一会,程英杰才打回电话,“兄弟,估计今晚怕是不行了,晚上袁书记、葛市长都在这,肯定少喝不了,你不用再等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这样吧,明天早上,一早你就过来。”
文光斗无奈,只好怏怏地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从五姐家里直接到了季允祥家门前,一些到公园里晨练的老人背着剑才从外面回来,可是等来等去,不仅季允祥没见到,连程英杰的车也不见踪影。
他给程英杰打了个电话,却是不在服务区。没办法,他又大着胆子给季允祥打了个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等了一会,又打了家里座机的电话,仍是没有人接。
等来等去,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他只得无奈地离开了季允祥家的小区,坐上公交车来到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翟顺杰,他仍是有说有笑。翟顺杰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异样的表情,很是纳闷。
文光斗表面轻松,眼睛却时刻盯着外面,这时王金铎从外面走进大楼。文光斗看到王金铎,心里暗叫一声,工商的事有门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此人就在我面前。约摸着王金铎已经在办公室坐下,他站起来,直接来到王金铎办公室。
“王镇,您回来了?”文光斗见门开着,用手轻敲了一下门。
“噢,光斗,有事吗?”王金铎笑着说。
感觉王金铎是那种开门见山、不藏着掖着的风格,文光斗直接说道,“王镇,家里开了个药店,事情太多,忘了办营业执照了,工商所要罚我两万块钱,王镇,药店开起来还是贷的款,你看,我把证补上,能不能不罚啊?”文光斗咬咬牙说,说完,他直视着王金铎,万般希冀好似都集于他一身似的。
王金铎一听,笑着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你等一下,我给张元昌打个电话。”他拿起手机直接拨了个号码,看来平时两人关系不错,号码都不用查,文光斗心里升出几分希望。
“忙什么?噢,这点小事还用你这个大所长亲自处理?我这倒有件小事,小兄弟刚开了家药店,你就去罚人家两万块钱,你还让不让人家吃饭了?”
也不知张元昌在电话讲了些什么,王金铎脸一沉,“你报给局里怎么了,报给局里再撤回来!别说些没用的,一会我让小兄弟直接过去,你不好交代的话,罚个三头二百意思一下就行了,好,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他把翻盖手机“啪”地一声合上了。
“你直接去找张元昌,他真不想在南河干了?一个所长,屁大点的官,给他脸叫他一声所长,好了,你去吧。”王金铎很霸气。
文光斗看看王金铎威武的脸,心里不禁暗自感慨,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么霸气,这么说一不二?
他下楼刚想看看小郑或张平在不在、有没有车,迎面就碰上了程英杰。.